“執事大人當真大方,才任職半年,就將一年的靈石全發了下來。”,
許山河昂著頭,頗為神氣的走在街道上,手中還掂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走到半路卻猛然停了下來,
“嘿,這好像是醉千年的酒香,今個算是來著了!”。
話落,他挺了挺胸膛,朝街道兩側觀望,果然發現了開在街道旁的酒樓。
上麵還插著一麵帆布,一麵是招牌,另一麵卻寫著一個大大的“木”字。
“嘿,木家的酒樓竟然也開在了這裡,走,進去喝兩碗!”,
許山河笑著扯了扯旁邊的兩個人,李落楓不語,雙手抱胸看向一旁的鶴立山。
“世家逐利而居,聽說當時與執事交談的不甚愉快,卻也是不得不妥協。”,
鶴立山站在酒樓前,看著上麵的招牌低聲呢喃了兩句。
“再怎麼不愉快?還能與錢過不去!”,許山河哼了兩聲,大步走上前去,
“依我看,他們以前是蠻橫慣了,現在上族一來,卻也得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
說話間,許山河已經走入了酒樓,鶴立山也被拉著走了進去,
“省著點花,這可是一整年的靈石,與其用來揮霍,倒不如攢下來買幾瓶上好的丹藥,提升自己的修為。”。
“修仙問道,長生久視,都不如讓自己活的痛快。”,
許山河哼哼了兩句,高聲喊著,“小二,好酒好菜,全給老子招呼上來。”。
許山河的聲音頗為響亮,引得吃飯的眾人頻頻側目。
“許山河?這三個人怎麼來了!”,
“聽說三人以前便在東公山坊是有些名聲,被稱為“東公三雄”;如今又做了這南陵坊市的執守,當真是令人羨慕。”,
“說是三雄,論實力、修為也就那樣,若不是抱上了趙家的大腿,在這南陵坊市根本排不上號!”,
眾人對這三人也多多少少也有了解,話裡話外間多是感慨和豔羨。
站在櫃台後的掌櫃自然也看見三人,伸手將一名下人招到身前,悄悄耳語了幾句。
便見到那下人點了點頭,換出一副笑臉,恭敬的走了過去。
另一邊,聽著眾人的話,鶴立山倒是麵色如常,將雙手背在身後,從眾人的身邊經過不做理會。
一旁的許山河卻是笑開了嘴,下巴揚的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哼,羨慕也沒用,這位置是老子自己爭取來的!”。
“三位大人,樓上請,我家掌櫃已經為三位準備好雅室。”。
說話間,店小二便走了過來,笑臉盈盈。
“好,好,算你小子……”,
“不用了,一間普通的客房即可。”,
許山河剛跟著店小二走了幾步,就被鶴立山拉了回來。
店小二一時愣在了原地,見到鶴立山沒有走動。
他便左看右看,與站在遠處的掌櫃對視了一眼,想求他拿個主意。
“大哥,孝敬的,不要白不要……”,許山河湊到了鶴立山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鶴立山抬手打斷,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落了口舌。”。
許山河瞬間噤了聲,怒目圓瞪,有些不滿的瞪了店小二一眼,擺了擺手,
“看我作甚?聽我大哥的。”。
店小二不敢怠慢,走在前麵給兩人帶路,按著三人的要求,找了一間靠窗的位置。
“三位稍等,我這就去安排。”,店小二一臉笑意,見到鶴立山擺了擺手,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剛關上門,便急匆匆的跑到了另一間客房。
“如何?”,酒樓的掌櫃是一個中年人,此刻正捋著下巴上的胡須,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許山河倒是有些意向,那姓鶴的卻是個倔強的主。”,
店小二躬身站在他的身旁,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般……”,掌櫃挑了挑一側的胡須,在心中思索了片刻,
“你在那裡看著,看看是誰結賬?若是那許山河,便找個借口將他帶過來。”。
店小二點了點頭,隨後便退了出去。
再次出現時,已然是招呼著幾個下人端著好酒好菜,進了三人的客房,
“三位要的酒菜已經好,請慢用。”,店小二笑著將酒菜擺上木桌,便站在了一旁。
“這裡沒你的事了,忙你的去。”,鶴立山見到那人站在一旁,皺了皺眉。
“大人,我們掌櫃的說了,讓我在這裡候著,以便隨時聽候差遣。”,店小二笑了笑,準備搪塞過去。
鶴立山正欲開口,坐在一旁的許山河已經笑著站起身來,給他的酒碗中倒滿了酒,
“大哥,咱喝咱的便是,管他做甚!他想在這站著,就讓他在這站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