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遺跡在一處山峰之下,有一座一階中品大陣相護,”,
田家的白發老者緩緩開口,腳下踩著飛劍,身旁便是鶴立山,
“想要破開這大陣倒是不難,但那山下有一鐵甲百足蟲,是一階中期的妖獸,倒是頗為難纏。”。
“無妨,承元道友無需擔心,我二弟修煉的是火元功法,對這毒蟲最為克製!”,
鶴立山淡然一笑,轉頭朝後方瞥了一眼。
順著目光看去,許山河咧著大嘴衝嘿嘿他們一笑。
“這般甚好。”,田承元捋著下巴上的白須笑了笑,
“老夫族侄修的也是火道,有二人在此,倒也多了一分勝算。”。
鶴立山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耳邊卻傳來了田友三的聲音,
“到了,就是前麵那座山峰。”。
田友三手中捧著一張獸皮卷,將上麵描繪的山川與前麵比對,目光灼灼。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心神一正,齊刷刷的抬頭看去。
便見到前麵群山起伏,有一高峰聳立其中,頗為突兀。
烈日當空,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道靈力屏障,若隱若現。
“正是那洞府遺跡!”,田承元聲音低沉,語氣篤定,麵色也變得肅然,
“諸位小心,那妖獸就藏在山下!”。
話音剛落,眾人已經來到了那山峰麵前。
踩在飛劍上,朝下看去,那山前處有一塊空地,雖然明媚開闊,卻格外狹窄,被四周的山林團團圍住。
一條七、八丈長的鐵甲百足蟲正蜷縮著身子,趴在那空地之上,將那洞口堵的嚴嚴實實。
“看來就是這妖獸了。”,鶴立山的聲音有些渾厚,麵容也凝重了幾分。
眼前這妖獸氣息渾厚,比他還要更勝一籌,顯然是煉氣五、六層的妖獸。
如此強悍的妖獸,又披著一層難以攻破的鐵甲,確實有些令人難以招架。
“諸位千萬小心,這妖獸還會噴出毒霧,稍微沾染便會腐蝕靈力!”,
田承元又囑咐了一句,這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那鐵甲百足蟲上,
“鶴道友,李道友,我們四人合力吸引它的注意。,”,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又將頭轉了過來看向田坤和許山河,
“有勞許道友與老夫族侄,趁機攻它下腹。”。
幾人都點了點頭,算做回應。
“那老夫就先去會它一會!”,
見到囑咐的差不多了,田承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馬當先,朝著下方衝殺而去。
其周身縈繞著黃褐色的靈力,渾厚如實質,赫然是煉氣六層。
他用的不是法劍,而是一節鋼鞭!
帶著沉重的力道劈打在鐵甲百足蟲的背甲上,就像是敲打在一層鐵皮之上,發出陣陣沉悶的響聲,宛若雷霆轟鳴!
鐵甲百足蟲猛然掙紮,嘶吼一聲,翻轉前身,張著血盆大口,直接朝著背後的田承元撕咬而去。
田承元老當益壯,那具蒼老的身軀卻宛如青猿一般靈活,在空中輕點了數下,落到了遠處的大樹下。
龐大的頭顱猛然翻轉,朝著田承元嘶吼,隔著老遠都能聞見那股腥臭之氣。
鶴立山幾人也衝殺而來,刀光劍影之間,各色術法齊出,朝著那鐵甲百足蟲轟殺而去。
似是感受到了危機,它猛然蜷縮成了一團,宛如一顆實心的大鐵球,在地上翻滾,想要逃進那山林之中。
“彆讓它進去,不然再殺它就難了。”,
田承元聲音宏重,是手中鋼鞭轟然落地,便有一丈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這邊的退路!
鶴立山三人也紛紛落地,將那空地團團圍住。
轟隆隆——
鐵甲百足蟲在地上來回滾動,感受到四麵八方傳來的氣息,似乎是察覺到了危機。
“給老夫鉗住它。”,
田承元聲音不減,又是一聲暴喝,手中鋼鞭轟然落地,地麵龜裂,十數根岩錐拔地而起!
站在遠處的田友三應了一聲,施展同樣的術法。
岩錐拔地而出,將這一小片空地變成了一片石林!
鐵甲百足蟲被牢牢牽住,原本蜷起了身軀被迫舒展,露出下方同樣覆甲的腹部!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機,龐大的前軀左右擺動,一邊掙紮一邊張開了血盆大口,
一股紫黑色的毒霧從其口中噴出,在空地上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