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鶴立山喝斥出聲,突然的高聲讓許山河一時愣在了原地。
鶴立山將手中的寬劍,重新背在了身後,
將手伸到腰間,一把將彆在上麵的儲物袋拽了下來,拿在了手中,朝著許山河走了兩步,將手中的儲物袋舉到了他的麵前,
“山河,為了一塊靈晶,你就要葬送自己的前程嗎!”。
話音剛落,手中的儲物袋被猛然扔出,重重的砸在了許山河的身上,
“萬裡長風山,五大築基仙族,你能跑到哪裡?!”。
“我……”,許山河張了張嘴,喉嚨乾痛,說不出話了,猛的將頭撇到了一邊,不敢去看鶴立山,
“大哥,我自知你是為我好,可若是有一日,我與木家之事敗露,你與落楓又豈會不受牽連,與其……惶惶度日,”,
說到這,許山河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儲物袋,一字一頓。
“到不如一走了之!!”。
許山河語氣低沉,似是咬牙切齒。
他有些怨恨當初的自己,為了些許蠅頭小利,將鶴立山二人也牽扯了進來。
“你走便是!”,鶴立山突然開口,將身子轉了過去,不再看他。
“大哥!”,許山河一時怔愣,茫然抬頭,眼中多了一絲錯愕。
“你若是怕了,自己走便是!”,鶴立山朝前走了兩步,背對著他,語氣卻緩了許多,
“好歹也是幾千靈石,你拿走了,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鶴立山心中也多有不忍,雖然這件事他瞞了下來,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早晚都會捅到趙家那裡去。
到那時即便他有心相護,又如何在一個築基仙族的手中保下許山河,甚至自己也不過是趙家可有可無的棋子吧。
鶴立山歎了口氣,或許讓許山河離開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落楓,我們走。”,鶴立山沉聲開口,沒有再去看許山河,自顧自的喚出飛劍朝坊市的方向飛去。
“大哥!”,許山河將儲物袋拿在手中,往前追了兩步,又將目光投向李落楓,眼中帶了一絲懇求。
李落楓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知該如何勸告,隻得朝他抱拳行了一禮,
“二哥,保重。”。
話音剛落,他便也轉身朝著鶴立山追去!
略顯寂靜的山林中,隻留下了許山河還呆愣的站在原地,攥著儲物袋的手指用力的發白。
……
“大哥,前麵有人。”,李落楓聲音低沉,突兀的在鶴立山三人耳中響起。
有些心不在焉的鶴立山聞言,臉色一怔,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望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一老者禦劍而立,赫然是田坤。
“此處距離坊市不過數裡,這田坤不回坊市,站在這裡做甚?!”,李落楓挑了挑眉。
“應該是在等我們。”,鶴立山壓低了聲音,目光微凝。
畢竟從遺跡中得來的靈寶都在鶴立山這,田家三人無功而返,恐怕是在擔心不好交差。
‘怎麼隻有兩人,難道姓許的折了?’,
田坤也看見了遠方飛來的兩道流光,左看右看也沒見到許山河的身影,他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堆起了笑容,
“鶴兄,李兄”。
田坤的聲音在前麵響起,麵上掛出彎起的嘴角,從眼中擠出一絲擔憂之色,
“老夫,我在此恭候幾位歸來。”。
說到這,他便有模有樣的彎腰朝鶴立山拱手行了一禮,
鶴立山沉默的應了一聲,停在了他的麵前,語氣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