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行想著這幾天的事情,最後也隻能輕歎一聲。
“說來也怪不得旁人,他與老夫走的太近,不由得便放鬆了戒備。”,
之前與他說話時倒是覺得此人有些和善可交,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終究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世家之間多是競爭,又是同在一郡,其他四家怎麼可能會看著趙家日益壯大?!
“這次多謝任道友了,若無道友指點,老夫怕是現在還有蒙在鼓!”,
趙白行拱手行了一禮,神色肅然,對任小彬也多了些許感激之情。
“趙道友客氣了,”,任小彬端起酒桌子上的酒盞,抿了一口,神色淡然,
“不過是隨口一說,過幾日趙道友細想之下也會有所警覺。”。
“事無大小,任道友有恩,老夫也理應答謝才是,”,
趙白行抬了抬手臂,指著桌子上的菜肴,試探性的開口,
“不如這般如何,這頓酒宴便由老夫請了,也算是酬謝道友的指點之恩。”。
想著任小彬是靈劍門弟子,趙白行也收斂了不少,並沒有一上來就贈送重禮;
準備借著這個時機,先與他拉近一些關係,日後也好了解一下這二階坊市。
“也好,既然是趙道友酬謝,我就卻之不恭了。”,
任小彬對此倒是並未拒絕,說話時神色悠然,微微抬手示意趙白行重新坐下。
一陣推杯置盞過後,二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趙白行便喚來了小廝,準備結賬。
幾碟精致的小菜,加一壺靈釀;在醉千年也不過是十幾塊靈石,在這裡卻要了趙白行上百塊。
趙白行不知道用的是何食材,不過味道倒是好上許多。
不過他覺得倒是花的挺值,最主要的是搭上了任小彬這條線。
“吃的也差不多了,”,任小彬擱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了一旁的清茶,熱氣徐徐,
“若是無事,我也該走了。”。
話雖如此,他卻依舊淡然的坐在位置上,不緊不急的喝著手中的熱茶,似乎是在等對麵的趙白行開口。
見到他這副模樣,趙白行心中也明了,輕咳了兩聲,有些試探的開口詢問,
“不知任道友可否知道那位前輩的府邸在何處,實不相瞞,老夫想與他商量商鋪之事。”
任小彬似乎並不意外,微微抬手,語氣沉穩,倒是少了一絲懶散之意,
“順此街向西行八百步,右拐一巷,直走便到,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任小彬的聲音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似乎是真的有事要忙,此刻的他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了房門,
末了又停了下來,微微側頭補充了一句,
“趙道友無需擔心,無需引見,隻要到門口說明來意便可。”。
話落,他便轉身走出了門外。
趙白行後知後覺,見到任小彬走遠,這才起身道了聲謝。
待到任小彬空了下來,趙白行卻又緩緩坐了下來,眉宇之間似乎帶著一絲憂慮。
看著對麵空下來的位置,趙白行微微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再次抬頭時又恢複了肅然的模樣。
不再猶豫,走出酒樓後,便順著任小彬指的路走到了一處壯闊的府邸之下。
遠遠看去,就見到兩個修士看守在大門左右。
環臂抱胸,神色肅然,好似兩棵青鬆,抱在胸前的法劍也彰顯著他們的身份,是靈劍門的弟子。
一看到靈劍門弟子,趙白行便知道來對了地方,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道友止步,此處是劍君的府邸,旁人不可隨意入內。”,
站在右邊的修士上前一步,用長劍擋住了趙白航前進的腳步。
‘劍君?莫非是靈劍門對那位築基修士的稱呼!’,
趙白行在心中思索,微微欠身,朝著那修士抱拳行禮,
“老夫是長風郡築基趙家的修士,勞煩道友通報一聲,老夫有要事要與劍君前輩商議。”。
此話一出,二人幾乎是同時挑了挑眉,對視了一眼,語氣也客氣了些許,
“勞煩道友在此等候,容在下先去通報一聲。”。
站在左邊的修士抱拳回禮,隨後便匆匆走進了府中。
趙白行道了聲謝,就在外麵靜靜等候,沒過多久就見到那人快步走了出來,看向了趙白行,
“道友,劍君恩準,請隨我來吧。”,話音剛落,他便讓到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勞了。”,趙白行心中一喜,跟著他走了進去。
相比於呂老頭的閒庭彆院,這個劍君的府邸倒是有一種肅然莊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