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家也不知如何與那陳家搭上了,”,
黃家丹閣,一個身穿黃色錦衣的中年人恭敬的垂手,身形有些低順,
“前幾日,我見到,這陳家在東街的明月商鋪中掛出了趙家煉製的丹藥。”
在他的麵前,黃奇山神色肅然,坐著的腰身下意識的挺了挺,沒有開口,隻是沉著臉聽著中年人的話。
中年人見到黃奇山不說話,也不敢停,將這幾日在坊市中的所見所聞一並說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沒有動作的黃奇山終於開了口,捏在手中久久未飲的茶水也緩緩送入了口中,
“此事也不用管了,既然已經搭上了線,此時再想著補救早已沒了意義。”。
茶盞剛剛觸摸到唇前,黃奇山有所舒展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沒有喝,隨手將這早已涼透的茶水置於桌上,
“早點吞下嶽家的份額才是大事,”,
說到這,黃奇山忽的站起了身來,語氣低沉,
“前幾日,我已經同那煉氣劉家和張家知會了一聲,你現在便去,與他們交易,切記,莫要走漏半點風聲。”。
“是。”,中年人應了下來,心中也有了個大概。
煉氣劉家和煉氣張家都是附近的小世家,雖然如此,在這青牛坊中卻也有幾家靈植鋪。
自家這般安排,怕是要徹底斷嶽家的活路,讓嶽家在這青牛坊買不到一株靈植。
心中不由得佩服自家長輩的謀劃。
……
轟隆——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響聲,懸浮在半空中的丹爐轟然打開,一串丹藥在靈力的牽引下飛入了趙千均的手中。
“十五中存一,這化木培元丹當真難煉。”,
看著手中的兩粒丹藥,趙千均皺了皺眉,在心中暗暗歎息一聲。
煉製化木培元丹的靈植是前兩日成熟的,比駐顏丹晚了許多,卻可以煉製五爐。
可這丹藥比駐顏丹還要難煉,即便趙千均在煉製駐顏丹時積累了不少經驗。
但這化木培元丹一出,還是給了趙千均當頭一棒。
直到此時,趙千均已經煉製了三爐,前兩爐,在這上麵栽了跟頭,一無所得,直到第三爐才勉強煉出了兩顆。
“還有兩爐,再來三顆,也不枉我如此費神費力!”。
將煉出的丹藥收入玉瓶,趙千均盤膝而坐,進行第四爐的煉製。
紅日初升,照的山頭赤紅一片。
一道流光破空而下,從山頂徑直的朝著趙千均的丹閣飛來。
與此同時,散發著赤色靈光的丹爐停止了旋轉,爐頂大開,一串丹藥再次落到了趙千均的手中。
“第五爐成丹……”,說到這,趙千均緩緩打開手掌,在看清楚丹藥後,略顯凝重的麵終於多了一絲喜色。
“成丹三顆!”。
倒也算是不負期望,有了第一次成丹的經驗,後麵兩次也得心應手。
五爐丹藥,一共有煉製出了七顆化木培元丹。
趙千均搖晃著手中的玉瓶,聽著裡麵的空空蕩蕩、劈裡啪啦的響聲,莫名的輕笑了一聲,麵容上多了一絲無奈。
“唉,終歸是火元丹術,我這水元修士施展出來,到底是事倍功半。”。
捏著手中的玉瓶,趙千均的臉上多了一絲疲倦,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有些步履蹣跚的走了兩步,便一下子坐在了一旁的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