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守,就這般說定了,可一定要來呀!”,
一個衣著簡陋,滿臉笑意的年輕修士抱拳笑道,
站在他的麵前的赫然是許山河,同樣抱拳回禮,有說有笑,
“一定,一定。”。
似乎是得到了許山河的承諾,青年也沒有久留,轉頭便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
許山河站在那裡目送他離開,將雙手抱環抱於胸前,捏起兩根手指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山河,你在這裡做什麼?”,有一道厚重的聲音,忽然從後方響起,聲調似乎有些沉悶,像是憋著一股氣。
許山河猛然回神,轉過頭去,剛好與朝著這邊走來的鶴立山四目相對。
鶴立山也是路過,見到許山河與一個青年躲在小巷中商量著什麼,好奇之下便站在遠處看了看。
距離那頓酒宴才過了三天,眼看著好日子就在眼前,可不能在這出了岔子。
回想起前兩日,許山河還在為攢靈石的事苦惱,如今見到他這副喜笑顏開的模樣,難免不讓鶴立山多想。
心中有些擔心他又誤入歧途,猶豫再三還是走了上來。
“大哥,你怎麼也在,我剛要找你呢!”,
許山河畢竟與鶴立山相處了多年,隻聽那語氣便明白鶴立山心中窩著火,
又想起剛才與那人交談的事,應該是被鶴立山看到了。
這般想著,他也不敢與鶴立山打啞語,連忙迎了上去,陪著笑臉解釋,
“剛才那是楚九,也是咱這坊市的散修,煉氣四層,我們正商量著去東公山一趟。”。
“東公山?”,鶴立山低聲念叨了一句,心中也明白了過來。
東公山那裡還有之前東公山坊市的遺址,當年經曆了獸潮,所有人撤的匆忙,說不得裡麵就能尋得一兩件寶貝。
想來許山河就是奔著這個去的。
“原來如此,”,鶴立山的臉色好了許多,眉宇間卻還帶著些許擔憂之色,
“那裡畢竟荒廢多年,危機四伏,若是貿然前往,恐有不測。”。
許山河想要前往那裡,鶴立山自然不會反對,畢竟散修本來就是以在山林中尋寶為活計。
若是問題不大,他們三人一起去倒也行,也算是有個照應。
“大哥放心,”,許山河咧著嘴笑了笑,
“方才那楚九便於我說過了,獸潮剛過的時候,裡麵倒是棲居著不少妖獸;
現在過了這麼久,那些妖獸大多都已經散去,沒有多大的威脅了,不過……”,
說到這,許山河停頓了一下,蹙了蹙眉又繼續開口,
“隻是那裡死了不少妖獸和散修,又過去了這麼久,那山穀中生了死煞之氣,有不少被煞氣侵蝕的妖獸,甚至還有煞妖,
好在這群畜生的修為不高,大多隻有煉氣初期,不足為懼!”。
說到後麵,許山河活動了一下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戰意。
對他們這些散修來說,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即便是當了幾年的執事,當年的性子卻也沒有被磨平。
聽著許山河的話,鶴立山也低著頭思量了一番。
死煞之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雖然會侵蝕修士的神誌,但也可以用護體靈力抵擋。
至於那由死煞之氣凝聚而成的煞妖,煉氣初期的修為,倒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楚九去了可有收獲?”,鶴立山心中也有些發癢。
楚九幾人既然去了,還平安回來了,便也說明,那裡的問題不大,隻是不知道收獲如何?!
“他們幾個沒敢深入,就在穀口附近逛了幾圈。”,
許山河擺了擺手,說到這時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之色,
“不過他們運氣當真是好,撿了一具妖獸身軀,還從中掏出一個儲物袋;
又在一旁廢墟中得到一兩件偽法器,唉,當真讓老子眼紅!”。
偽法器便是隻融入了妖獸骨而沒有篆刻符文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