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隨著幾個世家的遷移,南陵坊市中的商鋪也進行了變動。
河域和南陵之間相隔數千裡,且不論路程遙遠,逃竄在山林中的妖獸、劫修攔道。
若是此地坊市的商鋪出了問題,就算中間的傳信,以及派人前來解決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因此隨著幾個南陵的世家遷移,不少旗下的商鋪也會跟著遷到河域的坊市。
趙靈韻趴在窗台,看著一輛輛馬車碾過下方的街道,望著對麵關門閉窗的商鋪,沒由來的歎了口氣,
“這些世家一走,新的世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過來,今年坊市的收入怕會少個幾成。”。
“無妨,等鶴立山兩家發展起來後,兩地便會相通,以後也會有河域的人前來做生意,互通有無。”,
趙飛雲將手臂墊在腦後,躺在趙靈韻時常用來消遣的竹椅上,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再說此地有我趙家商鋪兜底,貨物一應俱全,來多少人也都吃得下,隻是少了些租金罷了。”。
“唉,也對。”,趙靈韻若有所思的點頭,心中也有些思量,
“如此分配,倒也可以讓河域五家跟在南陵五家身後適應我趙家的坊市,也能讓河域那邊的坊市快速發展起來。”,
說到這,她聲音一頓,又有些不滿的抿了抿嘴,
“辰風走了,鶴立山和李落楓也走了,我這執事手下都沒有可用之人了。”。
“嘿,你哥我就等你這句話!”,
原本還有些慵懶的趙飛雲立刻起了精神,猛得從竹椅上坐了起來,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老齊嗎,他以前也是做執事的,有些能耐,而且實力也不差,把他招過來做個輔執正合適不過。”。
“嗯……行吧。”,趙靈韻回頭正好對上了趙飛雲期待的目光,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雙手掐腰,小臉上也帶上了一絲認真,
“不過要先從執守做起,我先好好觀察一番,看看他有沒有你說的那個本事。”。
“無妨,你哥我還是很看好他的!”,
趙飛雲擺出一副頗有信心的樣子,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與齊道恒打交道被坑的事,心中有些耿耿於懷,
“一隻地蠍少說也坑了我百塊靈石,現在既然為我趙家做事了,得想個辦法讓他給我補回來!”。
趙靈韻……
玩笑歸玩笑,趙飛雲也不過是過個嘴癮,翻身下椅,便打算先去把齊道恒找過來。
幾月後,正值炎夏,河域的建設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幾家仙族還好說,農田,屋舍都在,修修補補,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隻是鶴立山和李落楓要麻煩一些,好在有木獸在此,效仿著之前趙家的舉措,一座青木巨城拔地而起。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看著被圈出來的一片空地,以及那數丈高的城牆,鶴立山第一次感受到了術法的重要。
他修的是風元之術,兩道術法,一道殺敵,一道遁逃。
若是讓他用術法清理此地的山林,十天半個月,也休想建造出如此壯闊的木城。
“無礙,你先在此安頓凡人,我先去那河域坊市的舊址看上一番。”,
趙辰風本就不是善言之人,給李落楓和鶴立山依次建好木城後,他便獨自驅使坐下木獸,朝著河域坊市走去。
……
“來,喝,喝個痛快!”,一家酒樓之中,
十幾個修士聚集在此喝酒痛飲,碗碟酒壇摔落一地,僅有的幾張木桌,木凳也是東倒西歪,儼然一副淩亂不堪的模樣。
奇怪的是即便他們大喊大叫,摔杯痛飲竟也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整個酒樓的上層寂靜一片,除了下麵修士的吵鬨,似乎沒有一人管事,甚至連個小廝的影子都沒有。
“王二,你怎麼不喝呀,這可是上好的靈釀,放在以前沒有幾塊靈石,你連聞都甭想聞一下!”,
說話的大漢腰上係著一圈獸袍,上身血肉噴張,胸前有一道明晃晃的疤痕,從左肩一直劈到了上腹。
“申兄,我隻是有些擔心那些世家會帶回來,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王二模樣清秀,手中端著一碗靈釀,並未像其他人那般痛飲,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之色。
“你管這些作甚?喝就完了!”,濃厚的眉毛活像兩個毛毛蟲,此刻正不滿的橫立在申姓大漢臉上。
他將手中的酒壇高高舉起,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隨意的砸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碎片飛濺,地上多了一攤張揚的水漬。
“嗝,痛快!”,申姓大漢隨意的抬手在嘴上抹了兩把,擦去了上麵的酒漬,蚩笑著打了個酒嗝,
“那群世家都跑了個精光,這裡的東西自然都是無主之物,咱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還怕他不成!”。
說到這,他猛然一腳踏在木凳上,我這一旁招了招手。
旁邊的幾個散修立刻會意,捧著一個酒壇遞了上去。
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酒香,大漢的臉上多了一絲滿足,托著酒壇的手顛了兩下,卻不見有酒水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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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無人在此,就是那群世家真的來了,他們也得給我申有名幾分麵子,喝!!”,
壯漢高舉酒壇,
“喝!”,
旁邊的眾人連忙附和。
咕咚咕咚的豪飲聲連成了一片,倒是顯得整齊有序。
“唉~。”,王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端起酒碗,剛端到麵前,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眉頭一皺,像是有所察覺一般,
“有高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