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間卻已過了三年。
“呼。”,
伴隨著一道歎息,一口濁氣從趙千均的口中緩緩吐出。
隨著他雙手緩緩收起法訣,漂浮在麵前的丹爐緩緩下落,包裹在其上的靈光一閃而逝,化作絲絲縷縷的靈霧。
“歸。”,一字輕啟,趙千均攤開手掌,爐頂大開,四粒丹藥被靈力牽引而出,落到了趙千均攤開的手掌中。
靈氣磅礴,顯然是二階丹藥。
‘整整三十有六,應當足夠了。’,這般想著,趙千均將手中的丹藥放入了玉瓶之中。
除了那一個玉瓶之外,趙千均的身旁還有一個木匣,木匣中整齊的擺了五個玉瓶。
上麵貼著每種丹藥的名稱,玄火妙丹,駐顏丹……,皆是二階丹藥,這是近十年來積累的份額。
“若無意外之舉,此次突破之後,仍有剩餘。”,
趙千均眉眼微垂,似乎是在思索,捏著玉瓶,一念至此,他忽的站起身來,收了丹爐,步履翩躚。
行至一處大廳,探目而望,便見其中正有十一人盤膝而坐。
年齡相差頗大,既有二十歲模樣的青年,也有五六歲的頑童,但大多數都是半大的少年。
“運鴻。”,趙千均喚了一聲,不多時便有一青年緩緩睜開了雙眸,恍惚驚覺,看著負手站在門口的趙千均,連忙爬身而起,拱手作揖,
“千均爺,運鴻在。”。
他的動作驚動了旁邊有些削瘦的青年,削瘦青年身軀一顫,卻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旁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眸,微微側頭看向趙運鴻遠去的方向。
清秀白皙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彩。
“這幾日我便要閉關突破,閣中的事務便交給你了。”,
趙千均開口囑咐,雙眸卻微微抬起,似有所覺的看向遠處。
便見那盤坐在丹爐前的削瘦青年對上自己的目光時,木然的麵容先是一愣,隨後便有些驚慌的垂下頭去,手忙腳亂的將身子轉了回去。
本就不直的後背,越發的佝僂,似乎要卷成一個蝦米,顯得有些陰沉孤寂。
“運鴻明白。”,趙運鴻躬身應下,神色平和,帶著恭敬,卻掩蓋不住身上的意氣風發。
認真聽著趙千均對自己的囑托,對剛才的事情毫無察覺。
趙千均收回了目光。沒有過多的在那青年的身上停留,雖然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青年的名字,卻也並未在意。
隻是看著麵前的趙運鴻微微頷首,“交給你我也放心,若有事不決,可以去詢問白行爺。”。
說著,他也不做停留,微微抿唇,神色默然的遠去,像是在思慮什麼。
山上,趙千均在為突破築基中期做準備,
山下,卻也有一件事情正在悄然醞釀,正如破土的種子似乎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嘩啦——
山下城池,一棵大樹旁,一個模樣清秀,穿著樸實的女子將手中的木桶扔進了古井之中。
伴隨著濺射的水花,木桶在水中沉浮了兩下,便直直的朝下墜去。
聽著井中的聲音,女子小心翼翼的彎下腰,趴在井口朝裡麵看去。
其身形秀麗,肚子卻出奇的大,高高隆起的小腹,讓其行動頗為不便。
在看見沉下去的木桶後,親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抬起衣袖,擦去額頭上的細汗,女子扶著架在井上的搖手躬起身來。
臉上閃過一絲堅毅,兩隻白皙的手掌搭在搖手之上,正準備用力,耳邊卻傳來了一道略顯誇張的大媽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