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煉氣,以神禦靈,伏靈氣於丹田,使術法以喚用……”,
藏書閣,兩個約摸三四歲大小的小家夥,一句一頓的誦讀著書本上的內容。
一個心沉氣靜,伏案指手,聚精會神,聲音遲緩卻短促有力,像是在默誦速讀。
一個漫不經心,將書本立於桌子上,聲音清脆明朗,
一雙明眸,卻總是要趁著搖頭晃腦的時候左顧右望,口中誦著書文,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彆處,豎著耳朵,聽著遠處兩人的談話。
“嗯,不錯,”,趙白行垂首斂目,蒼老的麵容上難掩笑意,
“三日走,七日言,不過一年的時間便長得與三四歲的孩童無異,這是生來的仙體。”。
“走的快並未是好事,打牢根基,方能行遠致遠。”,
趙千均恭敬的站在趙白行的身後,看向小家夥的目光也帶了一絲父親的嚴慈,
“景軒靈明好動,若不加以約束,日後難當大任。”。
“你呀,嗬嗬,哪有父親這般說自己兒子的!”,
趙白行含口帶笑,心中也明白趙千均的憂慮,但瞧著那兩個小家夥的模樣,怎麼看都令他歡喜,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
“這一年識字明史的也都差不多了,找個機會,讓這兩個小家夥正式修行吧。”,
說到這,他的聲音停頓了下來,捋著胡須側身看向一旁的趙千均,笑望而問,
“兩個小家夥修行時,定然是一日千裡,不如都修水法,也不耽誤這兩個小家夥日後的修行。”。
對於修煉之事,趙白行心中有所顧慮。
相比於水法,《生木靈訣》隻能修煉到築基中期,趙白行不知道李玄有沒有後麵的傳承,也不敢多問。
況且修水法,可得水元秘術,爆發出比同期修士強三倍的靈力。
而木法,修煉至今卻始終未得其道。
“嗯。”,趙千均點頭做應,看向遠處的目光卻從趙景軒轉到了趙啟繡的身上,那孩子身上透露的沉穩,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是個煉丹的好苗子,日後或許能承本座丹道一途。’。
想到這,他目光晦暗,胸口多了一絲淤堵,
‘奈何我趙家無水元丹術,若真做了丹師,豈不是又走了本座的老路?’。
“白行太爺,這本書卷我已經通讀完了,什麼時候學新的!”,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打斷了趙千均的思緒,抬眸望去,便見趙景軒不知何時離開了位置,纏在了趙白行的身邊。
小家夥似乎很是懂得誰更好說話,刻意避開了趙千均的目光,隻纏著趙白行。
“你這小家夥,”,趙白行笑著回應,也看出了小家夥的心思,卻並沒有同意,
“景軒,萬事不急一時,先鞏固一番,待老夫與你父親商量一番,為你兩人尋一本合適的功法。”。
說著,他便拍了拍小家夥的肩膀,示意他回去讀書。
小家夥抿了抿唇,目光觸及到趙千均那有些嚴厲的麵容時又立刻像觸電的小兔子一般,一溜煙的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