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似煙,飄然而散。
懸掛著趙家旗幟的破雲舟迎著正午的烈陽,徐徐而行。
“你本就是以水元之基行火丹之術,此番儘力而為便可,莫要因此傷了根基。”,
趙白行捋著胸前泛白的胡須,站在趙千均的身旁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幾句。
在他看來,趙飛雲雖然有些頑劣,卻也頗受管教,知適可而止。
趙千均卻有些固執,認定的是寧可背著人偷偷做,也不肯放手。
好在其行事前頗有分寸,知何事可為,何事不為,也算準了得失。
“千均明白,”,趙千均的回應打斷了他的思緒,
“白行爺放心,此事我已在心中算好,若無六成把握,我便了當拒絕,想來那劍君也不會為難。”。
趙千均心裡清楚,此次前去不過是幫個忙,順便還個人情,又不是給家裡做事,即便做出成效,對趙家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好處。
“嗯。”,趙白行放心的點了點頭,卻聽的旁邊的一人喊了一聲,“到了”。
抬眸望去,青牛坊那高聳的城牆巍然矗立在前方,整座城池宛如一座巍峨山嶽!
“停船吧。”,趙白行的目光從城牆上移開,正欲轉身下船,南邊遠方的天際之上,忽的駛來了兩艘巨舟。
巨舟威然,好似長龍在遊雲海,一眼竟裝不下全貌,比之趙家的不知道要氣派多少。
闊然錦旗迎風招展,烈烈作響,好似能遮樓隱閣。
其上“武”字光彩奪目,似有靈光流轉。
顯然隻是一麵錦旗,恐怕就不是凡物,或許是一件法器。
另一艘同樣不凡,那招展的船旗之上標了個“月”字。
“那武家,老夫倒是聽說過,不過那月家……”,
說到這,趙白行捋著胡須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老夫還是聞所未聞,來頭不小,隻是不知是否是北域的築基勢力?”。
話雖如此,趙白行心中清楚,看這架勢,即便是北域的築基勢力多半也與風家一樣,背後少不了結丹勢力的支持。
“先進城吧。”,趙白行收回了目光,雖然對這兩家的到來頗有意外,心中卻將其與劍君的事連了個七七八八。
劍君既然敢在這裡結丹,其後必有可以仰仗的大勢力。
趙千均也早早收了目光,神色淡然的跟在身後。
而遠在城心中心的十八層閣樓之上,卻有一道悠閒的身影,饒有興趣的盯著遠方天邊的兩艘戰船,
“這月家不請自來……倒是個愛湊熱鬨的主。”。
劍君將雙手背在身後,站在樓台之上,其身後,寬敞的閣樓之中,矗立著一尊碩大的丹爐。
非凡鐵澆築,似銅非銅泛著紫霞般的光彩。
其上刻畫著栩栩如生的赤焰金烏,在陰暗處泛著暗金色的光彩。
底部仍是三足,卻是鱗爪張揚,好似金烏之足,緊緊的扒在地麵,穩穩的撐起了碩大的爐身。
“任叔,這月家是什麼來頭,也是我們北域的築基世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