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七日,赤金色的靈力在裡麵如遊蛇般遊動,伴隨著一陣渦旋過後,變成了十粒赤金的金珠。
“凝丹!”,武家老者輕喝一聲,其他四人連忙打出一道術法。
靈力如海浪般從中一層接著一層的翻湧而出,圍在周圍的五人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丹爐大開,劍君踏步上前,頂著那洶湧的靈威,抬起手掌,下一刻便有三粒丹藥從中飛出,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三粒……”,劍君摩挲著手中的丹藥,下意識的攥緊,抱拳衝著五人行的一禮,
“有勞幾位道友了,”。
“劍君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待在一旁的月家中年人此刻踏步走了上來,笑著同他回了一禮,也並未提什麼回禮之事,
“若是無事,我等便先離開了。”。
“告辭。”,趙千均和武家二人拱手告彆,心中卻有了一些思量。
雖然劍君並沒有將話挑明,但那妖丹一出,任誰都知道,這個坐鎮坊市的劍修怕是要在北域結丹。
到時必將在此卷動一波風雲,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月道友留步。”,目送趙家和武家人離開,劍君忽然開口,留住了月家的那個中年人。
“不知劍君有何吩咐?”,月家中年人腳下的步伐一頓,聽著劍君的話,恭敬的轉過身來。
“還請道友樓上一敘。”,劍君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不過語氣倒是客氣了不少。
月家中年人也聽出了他語氣的轉變,心中一喜,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跟著劍君走上樓去。
……
沒過多久,月家的戰船緩緩升起,朝著南邊緩緩駛去。
樓台之上,劍君神色淡然,雙手抱於胸前,目送著月家的戰船離開。
在後側,何秋寒抱著懷中的長劍,恭敬的站在一旁,心中卻有些好奇。
“秋寒。”,劍君忽然開口,語氣到一改之前的隨和,
“雖是散修出身,但你品性不差,可願拜我為師,入我靈劍山。”。
“任叔,我本來就是靈劍門的弟子呀?”,
何秋寒抬起頭,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困惑。
“咳咳,”,劍君輕輕咳了兩聲,忽得抬手伸起兩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靈劍門是靈劍門,靈劍山是靈劍山,二者不可同論而語。”,
說到這,他聲音一頓,又開口解釋了一句,“靈劍山是我的師承之地。”。
“是秋寒愚笨。”,何秋寒抱著劍的動作更緊了一些,弓著身子後退了一步。
“哼,你呀,一點兒都不笨。”,劍君笑著開口,搖了搖頭,“你是,早就聽明白了,舍不得離開這裡。”。
這次何秋寒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抿了抿唇,過了良久才開口,
“那日,任叔說讓我去辦一件事,事成之後便送我一場機緣。”,
說到這,她聲音一頓,猶猶豫豫的又開了口,“一月前,任叔讓我去了趙家,將趙千均前輩請了過來,
那月家來的時候,任叔便與我嘮叨了幾句,我當時雖然沒有聽明白,卻也記在了心裡,現在想了想……倒是全部想通了。”。
說到這,何秋寒的聲音戛然而止,抱著劍,低垂著腦袋,沒有在開口,那模樣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