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卷洋洋灑灑的朝著下麵的坊市撒了許多,
沒多久,便有三五個修士禦器而來,遠遠的便看著那飛舟之上,有一修士似躺在竹椅之上,周圍鶯鶯燕燕,頗有一副大族紈絝之相。
“孟大人,有人來了。”,
剛剛扔完綢卷的散修抬眼,就看見了在遠處觀望的幾個修士,
心中一驚,猶豫了一番,還是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孟輕舟的身邊。
“嗯?”,有人提醒,孟輕舟才不情不願的抬起了眸子,抬手驅散圍在身邊的侍女,看向遠方的幾道身影。
見那青年看了過來,幾個修士先是一愣,一時不知是該去該留。
“你們幾個,有什麼事就過來說,畏畏縮縮的做什麼?”,
孟輕舟本不想理會,但一想到這是上族交給他的任務,便又打起了精神,頗為難得的從竹椅上坐起身來,衝著遠處的幾人招了招手。
那幾人神色一愣,卻還是硬著頭皮飛了過來。
從法器上跳下來,站在甲板上時,幾人這個采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一共五個修士,兩個煉氣四層,三個煉氣三層。’,
一個留著胡須模樣削瘦的中年人第一個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掃視四周。
站在船側的四人身著簡陋,有著煉氣三四層的氣息,但顯然應該是尋常的散修;
他的目光並沒有在這人身上停留,而是重新彙聚到了麵前的貴公子身上,不敢抬頭,隻是小心翼翼的用神識感知,
‘麵前的貴公子也隻有煉氣三層,雖然那身紈絝的氣息做不到假,
可這人數未免也太寒磣了,全然沒有大族的模樣。
很顯然,孟輕舟這副小氣的性格,定然是不願意將這好差事與他人分享,至少是不願意孟子青或者孟榮插手。
莫非……是打著上族的名義招搖撞騙,可這破飛舟,好歹也是築基世家之物!’。
中年人的神色多了一絲糾結,卻也不怪他多想。
長風山脈的修士看似自由,卻被那層層疊疊的山脈囚禁在這方寸之地,一輩子也沒能出去,見識一下那廣闊的南原。
“敢問上使,”,猶豫了一番,中年人還是有些好奇的,上前一步,開了口,
“這可是那玄靈上族的飛舟,上使可是那玄靈上族的……子弟?”。
說話時,他周身煉氣五層的氣勢也不再遮掩,緩慢又溫和的彌散而出,不像是殺意,更像是警惕。
他自信隻憑麵前的幾人攔不住他們,我這幾人就如此堂而皇之大張旗鼓的飛來飛去,定然是有倚仗。
‘要麼真是上族的子弟,要麼就是這飛舟之上有古怪!’。
正這樣想著,孟輕舟那玩世不恭的語氣突兀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眼呢,這麼大的孟字沒看到,大爺我是玄靈上族的治下仙族,來這裡就是給你們帶個話。”。
語氣中帶著些許輕蔑,抬著手自顧自的掏了掏耳朵,指著上方的旗幟。
中年人微微皺眉,神色中多了一絲不滿,卻還是順著他手指的目光抬頭看去,果然發現在那“趙”字大旗之下,還有一麵旗幟。
“原來如此,是在下失禮了。”,中年人鬆了口氣,心中的警惕也少了幾分,
‘也是,畢竟那趙家就在長風山脈,若是真有人在此行騙,傳到那趙家的耳中。說不定就會有築基修士前來當場轟殺。’。
想明白了的他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卻又對那山澤坊市多了幾分好奇,
“不知道友何時返程,在下想要與幾個友人一同前往,畢竟這山高路遠……”。
中年人的語氣客氣了不少,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收斂了幾分,下意識的看向麵前的青年。
他的話音一落,旁邊幾個人也上前一步,周身氣息沉穩,都是煉氣中期,這也許就是他們敢想敢做的資本。
孟輕舟神色一愣,咂了一聲,看似有些猶豫,實則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