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逼急了,女帝又自焚,那他的係統也就廢了。
麵對女帝這次的設局,想要破局,他還需要一個人的協助——中書侍郎蘇應傑。
太陽即將落山。
此時,庵中已經基本沒有香客了。
大楚有宵禁,如果不能在宵禁之前趕回家,就隻能留宿庵裡了。
李雲升看著眼前的古樸建築,這裡他隻是在書中大概提過一句。
如果不是主持領路,他還真不知道要找多久。
穿堂過廊之後,主持停在一處房門前,雙手合十低聲道。
“就是這裡了。”
隔著老遠,李雲升就已經清晰地聽到了屋內一男一女的聲音,確認裡邊就是他要找的人。
隨即揮了揮手,主持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待其走後,李雲升一個眼神,劉權走到門前,一腳踹出。
砰。
房門被踹開,一聲尖叫從房間裡傳出。
同時,還有一聲厲喝。
“什麼人!”
李雲升邁步走進房門,掃了一眼屋內淩亂的場景。
素衣長袍散落一地,一個光頭的女子裹緊棉被,一臉驚恐。
不愧是皇帝看中的女子,即便是削發為尼,模樣依舊秀麗。
劉權立馬上前,將凳子搬了出來,用袖子擦了擦。
隨後站在一旁,低頭不語,隻不過時不時地瞥一眼那光頭女子。
李雲升坐下,也沒有再去看正在慌忙穿衣服的蘇應傑。
“範姝,十三歲入宮,十五歲被先帝封為貴妃。
先帝龍禦歸天之後,被送到白雀庵出家。
我說的對不對,蘇侍郎?”
原本勃然大怒的蘇應傑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就隻剩驚懼了。
他手忙腳亂的披上衣服,連鞋都顧不得穿,撲通一聲跪在了李雲升麵前。
“李相,李相爺!”
李雲升微微俯下身子,湊近了些。
“蘇侍郎,和先帝的女人私通,這是什麼罪過?”
蘇應傑肝膽俱裂,隻剩不停磕頭。
砰砰砰砰……
“李相爺饒命,李相爺饒命……”
這可是有損皇家顏麵的大罪,若是讓女帝知道了,彆說滿門抄斬,他家祖墳都得挖出來。
雖然他來這裡一向做的隱秘,但是此刻根本就顧不上去思考李雲升怎麼知曉的了。
李雲升聲音變得有些冷。
“聽說,你要把我踩在腳下?”
望著李雲升的一雙星眸,蘇應傑隻覺得自己眼前坐著的是一尊惡魔。
他低著頭,咬牙捧起李雲升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李相爺把我踩在腳下。”
謔!
李雲升有些驚訝,他隻知道蘇應傑被範貴妃迷了心竅,對其用情至深。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能忍,麵子二字可以舍棄的如此徹底。
他也不再計較剛剛蘇應傑的口出狂言,而是直奔主題。
“我知道,費宿昨日已經找過你了。”
蘇應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靜待下文。
費宿的確在昨日找過他,商議聯手參劾李雲升之事。
他不知道李雲升知道多少,隻能等對方先開口。
略頓,李雲升繼續說道。
“蘇侍郎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蘇應傑心裡咯噔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件事,明麵上是費宿參劾李雲升,但實際上是女帝想清除李黨。
如果他幫了李雲升,那等於是徹底得罪了女帝。
李雲升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蘇侍郎也不想陛下知道你和先貴妃私通吧。”
蘇應傑不敢再猶豫。
“請李相爺放心。”
“我隻需要略微出手,就能讓費宿萬劫不複,蘇侍郎,可彆站錯隊了。”
李雲升說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