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兩個叫北也的，都是二品高手，年齡還一樣大，那李雲升是不信。
都說當年燕國的北也大將軍在最後一戰中，為守國門而死。
所以，當看到活著的北也，李雲升才會有些吃驚。
“北也大將軍，穿這一身來獵宮是想乾什麼？”
“刺——刺殺女帝。”
李雲升轉頭，看向一旁的淩左。
“這老家夥不說實話，找個地方埋了吧。”
“是。”
淩左抱拳，沒有任何猶豫，拿著破布就要再塞回北也嘴裡。
眼見那濕噠噠的破布頭子離自己的嘴越來越近，北也心中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我說、我說……”
李雲升抬手，打斷了淩左，眼神示意北也繼續說。
北也實在是疼的難受，乾脆躺在地上。
“有人讓我來刺殺、殺你。”
李雲升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所以並沒有直接追問背後指使者是誰。
“就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也是二品高手，隻不過我並不知道那人誰。”
李雲升點了點頭，這些倒都是實話。
“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狩獵之時。”
淩左很快提出了質疑。
“禁軍中有林翎護駕，李相身旁也有貼身高手護衛，你們就兩個人，也敢來刺殺。”
彆說禁軍將士了，就算是這兩人，也足以攔住他們。
北也反駁道。
“林翎是禁軍大將軍，狩獵之時又不會一直護在他身邊，兩人足以。”
李雲升笑了，這是實話，但不是全部的實話。
“是誰指使的你？”
北也輕輕搖了搖頭。
“那人蒙著麵，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李雲升點頭：“我沒有問題了。”
北也轉頭看向他：“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以——”
呃——
寒芒閃過，一柄短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氣管被割開，他隻能發出喝、喝聲，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徹底沒了氣息。
衛湘下手如此乾脆，讓李雲升也有些意外。
他隻當是衛湘對於原身守護心切，所以並沒有多想。
之所以說是對原身守護心切，而不是對他。
是因為他清楚，如果衛湘知道了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主人，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甚至，還會對他短刀相向。
衛湘真正要守護的那個人是李雲升，不是他。
這件事，其實也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麵對衛湘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在欺騙人家。
可是這事，他是萬萬不敢說實話的。
不然，衛湘若是想要殺他，自己的身邊真沒人能夠攔得住。
李雲升歎息一聲，就這麼一個二品高手，堂堂大將軍，說死就死了。
至於當初燕國守城之戰，北也是怎麼活下來的，恐怕世上沒有人會知道了。
“埋了吧。”
淩左抱拳道。
“我再出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另一個人。”
“勞煩淩大將軍。”
目送淩左等人離開之後，李雲升一抬頭，正對上衛湘的目光。
一旁，衛湘盯著他，隻說了三個字。
“薑清影。”
言外之意，剛剛那人是女帝指使。
李雲升沒有說話，他也清楚，這事多半跑不了女帝。
見他不說話，衛湘提刀就向外走。
“唉、唉！”
李雲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衛湘的衣袖。
衛湘疑惑轉頭，無聲詢問。
李雲升連忙道。
“再給她一次機會，再給她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