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喝……
耶律燦張了張嘴，卻已經說不出話了。
撲通一聲，屍體栽倒在了地上。
蘇婉婉看向邊季劄，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人是我殺的。”
蘇婉婉知道，如果邊季劄自己動手，自己有可能也會像那名士卒一樣被滅口。
李雲升離開的時候，可是沒說不準殺她。
為了活命，她隻能先下手。
邊季劄望著這個弑君的女人，沒有再動手。
他知道，對於李雲升而言自己也沒了利用價值。
所以，還不如為自己以後多留一條路。
“給你指條明路，崔開武看上你了。”
蘇婉婉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邊季劄是什麼意思。
邊季劄走到耶律燦的屍體旁，撿起了那柄長劍。
氣機流轉間，猛地揮下。
“剛剛站在李雲升身旁的那個人，他是大楚北境的大將軍，名叫崔開武。”
身為一名暗探，他極為擅長觀察。
剛剛雖然崔開武隻看了蘇婉婉一眼，但是那眼神中包含的東西，卻逃不過邊季劄的眼睛。
蘇婉婉回憶起崔開武的模樣，剛剛她根本就沒有太過注意這個男人。
“我根本不認識他。”
邊季劄沒有再多說什麼，拎著包裹著耶律燦人頭的包裹，走出了大帳。
……
馬背上，李雲升看向北方。
“接下來，你可以橫掃北齊，直奔北齊都城了。”
橫掃北齊四個字一出，崔開武有些驚訝。
“肖宗仁呢？”
要知道，肖宗仁手裡可是握著十二萬大軍，一旦他知道自己的老家被掏了，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會不會急眼。
李雲升轉頭：“他可以做大楚的樞密使，但是不能做北齊的皇帝。”
崔開武眨了眨，立即明白了李雲升的意思，北齊不能再繼續存在，哪怕是向大楚稱臣也不行。
“你就不怕他翻臉？”
畢竟肖宗仁手裡有兵，一旦翻臉，也不好收拾。
李雲升絲毫不懼。
“他想翻臉，儘管來找我。”
他沒有趕儘殺絕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自己壓根沒想過北齊再有第二個皇帝。
如果北齊不滅國，他怎麼獲得係統的滅國成就獎勵。
話音剛落，腦海之中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您達成滅國成就！】
李雲升回頭看了一眼北齊大帳的方向，和上一次一樣，他再次獲得了一張複活卡。
其實，他有些好奇係統的滅國是如何判斷的。
如果僅僅是殺了耶律燦就算是滅國，那他現在是不是瞬移到梁國，把簫涼左殺了，也算是把梁國滅了。
隻不過，這個問題注定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除非，他真的去梁國皇宮，來一出刺殺皇帝。
就在他想到簫涼左的時候，一旁的崔開武問道。
“那梁國你打算怎麼辦？”
李雲升理所當然道。
“拿下北齊都城之後，當然是由你率軍繼續橫掃梁國。”
他之所以調夏侯勳支援女帝，也是有著想把這兩場滅國之戰都送給崔開武的心思。
畢竟，這才是自己人。
梁國現在不過是個空殼子，沒有多少人守城了，滅梁滅北齊不過是先後順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