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王員外雙膝一軟,眼看就要跪下來。
江月兒向來心軟,看老人家這副樣子,於心不忍,拉了拉楊延朗的衣角,輕聲道:“朗哥哥,不知者無罪,我們既然是來解決問題的,何必因三言兩語而半途而廢呢?”
楊延朗不過就是想晾一晾王員外,殺一殺他的氣焰,省的他看不起人,並不是真的要走。
被江月兒一拉,楊延朗心領神會,急走兩步攙住王員外,道:“王員外,行俠仗義是我們的本分。你放心好了,那女飛賊盜取財物,又取老山參,間接害人性命。這等惡徒,我們早晚給她抓了,替員外尋回老山參。”
一來二去,二人又說了許多客套話。
王員外見臨近晌午,有意留幾人用餐,陳忘等人也想多盤桓一陣,調查些線索,自然不會推辭。
落座閒聊,隨意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不知不覺便聊到王小姐的病情。
陳忘見已說到關鍵,就勢問道:“王員外,這老山參雖然價格昂貴,卻也並非什麼稀缺之物。既然此物能救小姐急病,為何不再買一支來?”
王員外聽陳忘問起此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如實答道。
“大俠有所不知,小女本來身體康健,從未有恙。可三個月以前,不知怎的,竟突發怪疾,整日茶飯不思,日漸消瘦,讓人心焦。老夫心痛如割,遍訪名醫,竟然診不出小女究竟得了什麼病。”
“囉囉嗦嗦,”白震山聽這王員外說話不利索,早已經不耐煩了,喝道:“撿重點說。”
方才,王員外親眼看見白震山施展絕技,心中早已對他十分尊敬。
此時,聽見白震山發話,更不敢怠慢,趕緊回答道:“是,是,老夫多話了。”
陳忘正想多了解一些信息,以便抽絲剝繭,仔細分析,趕緊勸道:“不妨事,慢慢講就好。”
王員外暗自在心中總結了一下重點,這才正式開口說話。
“正當我告天無路求地無門的時候,小女突然告訴老夫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觀音菩薩說她陽壽隻剩十日,但念在我家平日積德行善的份上,竟賜她一味仙藥,助她躲過這次災禍。而小女一醒來,老山參就在枕邊。”
“可老山參還未來得及煎服,那女飛賊卻……”
說著話,王員外傷心淚落,顯得十分可憐。
“觀音顯靈賜藥嗎?”
陳忘心中暗想:子不語怪力亂神,神鬼之事可信嗎?
楊延朗看王員外哭哭啼啼的樣子,很不像話,開口道:“王員外,你說事便說事,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哭起來了?”
王員外擦擦臉上的淚,傷心道:“大家有所不知,算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如若這樣下去,隻怕明日……”
說著話,王員外哽咽起來,一句也說不出來。
眾人一聽,儘皆陷入沉默。
而沉默之中,陳忘輕聲問芍藥:“丫頭,除了眼疾,其它的病你也會看嗎?”
有此一問,隻因聽王員外口述之後,陳忘隻覺這王小姐的疾病過於蹊蹺,甚至還牽扯出夢境裡的神神鬼鬼來。
若是有機會,請芍藥診治一番,一探究竟,說不定真能解出一些謎團來。
芍藥聽陳忘問起,老實回答:“大叔,其它的我也在醫書上看過,隻是比起來,實踐就少的多了。”
聽到這裡,陳忘心中當即有了計較,隻見他站起身來,安慰道:“王員外不必過度傷心,我身邊這個姑娘,自幼研讀醫書,精通醫術,可否讓她試著看看王小姐的病症?”
“即便醫不好,也可調理一番,有利無害。與此同時,我們也會儘力在一日之內抓到女飛賊。”
芍藥聽陳忘如此誇自己,不由得羞紅了臉,喃喃道:“我哪裡有這麼厲害。”
王員外止住淚水,頗為懷疑地看了芍藥一眼。
說實話,王員外並不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會什麼醫術,然而自從白震山為他演示過那超人的力量之後,這個團隊裡再有任何奇人異事,都不會覺得絲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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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並未表達出自己內心的疑慮,反而欣然接受了陳忘的提議:“好說好說,若果真能醫好小女,我定當重重酬謝。”
陳忘聽王員外答應的如此痛快,便不在此處多作糾結,轉而問到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話題:“聽說那女飛賊到何處都會留一個黑色燕子鏢,可否拿來一觀?”
“這個,”王員外猶豫片刻,對家老說:“你去把那東西拿出來吧!”
不多時,家老便將東西取來,放在陳忘手中。
陳忘拿在手裡搓了搓,卻沒有任何燕子鏢的手感,感覺更像是一張紙。
“大叔,”芍藥見陳忘將那幅畫翻來覆去的,像在尋找些什麼,從旁提醒道:“那是一幅畫。”
“畫?怪不得自己摸著不對勁兒,”陳忘問道:“畫中畫的是什麼?”
楊延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過來,看著那幅畫道:“呦,畫著一支燕子鏢,不過紙上的燕子鏢不過有個形狀罷了,鏢上的花紋也沒那鐵鏢細致好看。”
“畫的?為什麼不用真的?是燕子鏢用完了嗎?不,不會這麼簡單,即便用完了,鐵匠鋪裡打些便是,何必改變自己盜寶必留燕子鏢的習慣?突破口在哪?”陳忘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多。
突然,陳忘靈光一閃:王小姐,對,也許王小姐本人就是突破口。
想到此處,陳忘當即對王員外道:“王員外,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看看王小姐的病情吧!”
“好好好。”
王員外滿口答應,引領著這一乾人等向宅邸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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