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女俠?你們這些賊,真是壞透了,彆人救命的東西都去偷,看我把你送到官府,大刑伺候一番,你還嘴硬不?”
楊延朗並不相信展燕的辯白,威脅著。
“你才是壞蛋。”
展燕最近聽多了彆人在這件事上對她的誤解,心中忿忿不平,這一刺激,更讓她握緊彎刀,轉身欲砍。
“我真脫了。”
楊延朗見展燕又要攻擊,急忙用手抓緊了褲帶。
“彆。”
展燕急忙捂住眼睛,心裡卻想著如何脫身。
楊延朗提著褲子,自以為抓到了女飛賊的軟肋,洋洋得意。
展燕知道楊延朗暫時隻是嚇唬她,可她若真的動手就不一定了。
她瞥了一眼楊延朗手裡托著的腰帶,眼神一動,計上心頭,趁著楊延朗鬆懈得意的空當,將身形一轉,一招“妙手藏酒”使出來,不知怎麼地,竟將楊延朗腰帶抽出,拿在自己手裡。
趁此機會,展燕蹬地向上一竄,借楊延朗肩頭一踏,身子升高了些,又將手中腰帶一甩,纏在院子裡的樹上,隻消再借著這股力氣輕輕一拽,便能躍出坑中。
楊延朗手裡提著失去褲帶的褲子,行動不便。見展燕要逃,忙騰出一隻手來,順勢抓住了展燕的鞋子。
展燕顧不得許多,將鞋子甩脫,躍到坑邊,得意道:“無賴小子,姐姐要走了,你就在坑裡過夜吧!”
說罷,便離開了。
楊延朗眼看到嘴的鴨子竟然飛了,急得大喊:“喂,你彆走,至少拉我上去啊!我們再打三百回合,喂,誰來拉我上去啊!女飛賊,你作惡多端,膽小如鼠,就知道逃走,你生娃沒屁眼兒……”
罵罵咧咧半天,喉嚨都要冒煙了,也沒半點回應。
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個黑影緩緩退到坑邊,正是那女飛賊。
楊延朗高興的叫喊:“女賊,你良心發現了?快拉我上去,我帶你去衙門自首,還能幫你說些好話。”
展燕並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坑外的方向,說:“若不是我丟了隻鞋,不小心踩到釘子,你們休想抓住我。”
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傳來:“你進來時就已經被老夫盯上,還不束手就擒?”
楊延朗一聽是白震山的聲音,急忙叫道:“白老頭兒,我在下麵,快救我上去。”
白震山聽到楊延朗聲音,一邊將他拉了上來,一邊不屑地嘲諷道:“後生,抓賊的陷阱,怎麼自己跳下去玩了?”
楊延朗尷尬至極,但嘴上卻不認輸:“我就是想試試,看看深度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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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空當,陳忘由芍藥引領,走到後院,李嬸兒及江月兒也跟來了。
江月兒首先奔到楊延朗身邊,關切之語,不作細表。
展燕瘸了一隻腳,見對方人多勢眾,隻好自認倒黴,不想再逃。
“展燕姐姐。”角落裡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展燕循聲望去,隻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十分熟悉,可夜色昏暗,乍然間又想不到她是誰。
芍藥拿出展燕送給她的燕子鏢,說道:“展燕姐姐,你忘了嗎?我們在塞北見過,這是你送給我的護身符。”
展燕一看燕子鏢,恍然記起:“我想起來了,你是背藥箱的小姑娘……”
話沒說完,又厭惡地看了楊延朗一眼:“你怎麼跟這些人在一塊兒。”
芍藥解釋道:“展燕姐姐,他們不是壞人的。”
楊延朗整理好衣服,勒緊褲腰帶,才問道:“女賊,你老實把王員外家的老山參交出來。”
芍藥聽到楊延朗如此咄咄逼人,不禁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若是展燕姐姐拿的,好生問清楚便是,何必如此要挾。”
楊延朗也是著急:“老山參是王小姐救命的東西,明天便是最後期限,我怎麼不急。女賊,你快交出來。”
展燕十分生氣:“是我拿的我絕不否認,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當冤大頭,我說沒拿,就是沒拿。”
楊延朗見這女飛賊還敢嘴硬,不由得氣上心頭:“女賊彆狡辯,官府去見分曉。”
“等等。”
陳忘終於開口,因這女飛賊是他用計抓的,眾人聽他說話,自然都不作聲了。
陳忘轉向展燕的方向,問道:“你叫展燕?”
“沒錯。”
“你與塞北燕子門門主展雄是什麼關係?”
展燕一聽展雄的名字,顯得十分驚訝,問:“你認得我爹爹?”
“那便是了,燕子門既不服朝廷管轄,又不屬胡人部落,隱於塞北多年,不問江湖事。雖曾屬盜門,但門規甚嚴,隻許劫富濟貧,不許碰不義之財。芍藥那丫頭也跟我說起過你,盜取山參一案又沒有你的燕子鏢,隻留下一幅不倫不類的畫。”
陳忘說罷,沉吟片刻,道:“綜合種種,我也不覺得你是盜取山參的賊人。”
楊延朗攤了攤手:“既然不是她做的,那我們費勁吧啦抓她乾嘛啊?”
陳忘回道:“我隻是不確定,一來抓本人來問問清楚,二來芍藥那丫頭也想見見她。”
白震山開口:“你倒是說的輕巧,找不到老山參,明日如何向王員外交代?”
“老山參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隻是今日還不到時機罷了。”
陳忘說罷,便交代眾人,明日如何如何做。眾人看陳忘抓捕展燕,料事如神,對他已經十分信服,自然沒有異議。
末了,展燕開口:“此事與我有關,我也要去看看。”
陳忘並未阻攔。
“無妨,今夜你便與丫頭一起休息,也讓她看看你腳上的傷,明日便可見分曉。”
芍藥開心地拉著展燕,道“姐姐,咱們走。”
說罷,眾人各自散去,休息去了。
展燕與楊延朗相對而行,路過時互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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