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素心小姐,吃過那藥丸之後,竟一頭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屋外,楊延朗問劉家寶:“如果今天素心小姐真的死了,你仍不去看她,不會後悔嗎?”
“我……”
劉家寶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屋裡大喊:“不好了,王小姐不行了。”
劉家寶聽到這句話,哪裡還站的住?
他跌跌撞撞地衝進王小姐的閨房,一看見王小姐麵無人色的躺在床上,頓時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淚如泉湧,止不住地淌下來。
一邊哭,還一邊說“素心,都怪我,我錯了,我認輸不行嗎?你去了,我怎麼辦……”
聲嘶力竭,細說種種後悔之狀,實在是傷心欲絕。
末了,劉家寶甚至拿起剪刀,對準自己的胸膛,決絕道:“素心,你去了,我也絕不獨活,免得你在那邊孤單。”
說罷,竟將剪刀對準自己的胸膛刺去。
當啷……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黑色鐵燕飛來,打掉了剪刀。
發出燕子鏢的展燕開口道:“著急殉情乾嘛?她又沒死。”
話音剛落,素心小姐突然咳嗽了幾聲,似要緩緩醒轉。
劉家寶喜出望外,急走至床前,將素心小姐緊緊抱在懷中。
“素心,我再也不玩那個遊戲了,我愛你。我輸了,我認輸了。”
“我也愛你,我們險些都輸了。”
兩人緊緊相擁,你儂我儂,不作多表。
正當此時,陳忘也陪王員外來此。
他聽著這二人經曆生離死彆之後的深情訴說,不禁用手撫摸著身後的木匣子,陷入一些回憶中。
“大叔,你真神,什麼都知道。”芍藥走到陳忘身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丫頭,我也是根據種種事件猜測罷了,”陳忘很謙虛,也不忘表揚芍藥:“你在雲來客棧給我治眼時用的麻藥不也用上了嘛!說起來,丫頭你也是功不可沒呀!”
“哪有。”芍藥有些害羞。
“月兒妹妹,咱們也玩玩兒那個遊戲怎麼樣?”楊延朗突發奇想,問道。
江月兒被楊延朗這突然的一句問懵了,下意識反問道:“什麼遊戲?”
楊延朗看著江月兒,說:“你忘了,就是他們玩的‘誰先理誰誰就輸嘍’的遊戲呀!”
江月兒聽到這裡,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眼波閃動,黑色的眼仁在純白的瞳孔裡微微顫抖。
她看著楊延朗,仿佛盯著一個陌生人,薄唇微啟,半帶猶豫地說道:“朗,哥哥?”
“彆說話,就從現在開始吧!”楊延朗像個大孩子一樣,用玩笑的口吻說道:“記住,誰先理誰誰就輸了。”
“朗哥哥,我……”江月兒很著急,想要製止這種行為,卻被楊延朗用食指封住江月兒的嘴唇,並用眼神示意她,再說下去,她就輸了。
見江月兒止住了話,楊延朗便將雙手叉在腦後,準備轉身離開。
畢竟,他們從小到大膩在一起,這個遊戲,對他而言還是新鮮而有趣的。
“朗哥哥,我輸了。”江月兒見他要走,急切地將憋在嘴邊的話喊出來。
楊延朗扭過頭,心裡充滿了失望,長歎了一口氣:“哎!你真無趣。”
“在朗哥哥心中,我隻是個無趣的人嗎?”江月兒低著頭,心裡這般想著。
她用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兩隻手不停地互相搓揉著,可還是抑製不住,一顆淚珠“啪嗒”一聲落在手上,緊接著,更多的淚珠滑落下來。
楊延朗看到江月兒竟然哭了,頓時慌了神兒,想要用手去擦江月兒臉上的淚水,不料江月兒卻把身子轉到一邊,再不給他碰了。
楊延朗更加不知所措,隻好安慰江月兒:“我的好月兒,乖月兒,我錯了,我認錯,我悔過……咱們不哭了好嗎?”
江月兒把頭扭過來,眼裡還積聚著淚水:“那你說,你錯在哪裡了?”
這一問,卻把楊延朗問懵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月兒妹妹為何會突然哭泣。
想了半天,隻好說:“我哪裡都錯了好嘛!你若是有氣,便打我好了。”
說著話,便拉著江月兒的手往自己胸口捶打。
江月兒使勁掙脫楊延朗的手,認認真真地看著他,說:“朗哥哥,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要玩這個遊戲,好不好。”
“好,你說不玩就不玩了。”楊延朗哪敢提半個不字,一口答應下來。
他見月兒仍然用溢滿淚水的眼睛盯著他,乾脆舉起右手,發誓道:“我楊延朗對天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玩這個遊戲了,否則,讓人打斷我的腿……”
月兒看楊延朗一言不合便要賭咒發誓,嚇得趕緊堵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把你腿打斷,還不得我跟娘照顧你。”說著話,月兒拉起楊延朗發誓的手,回以一個大大的笑容:“朗哥哥,走吧,我們回家。”
楊延朗見江月兒一時哭一時笑的,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邊走邊喃喃著:“你們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江月兒牽著他,隻在心裡默默說了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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