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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過江龍肖白條還是一介水匪。
他天賦異稟,極擅水性,並借此專門截殺江上商船,奪取貨品錢財。
直到有一天,此人竟然截了玄武門的貨,玄武門怎能咽了這口氣。
於是,玄武門門主葛洪親自帶眾位弟子聯合剿滅水匪,隻跑了肖白條一個,也是銷聲匿跡,生死未卜。
沒想到,竟也窩藏在白虎堂中。
“如今的白虎堂,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陳忘心中尋思著,不禁搖了搖頭。
胡子李被白震山莫名踹了一腳,心中不快,招呼一聲,將四人押至後山校場,死死按在地上。
胡子李取了狼牙棒,拎在手中,在四人麵前來回踱步。
白震山兀自狂罵不休,大喊著:“逆子白天河,速速出來見老夫。”
胡子李將狼牙棒提著,說“俺彆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看腦漿子,尤其是硬骨頭的腦漿子。”
頓了頓,仰天閉目,似在回憶往事:“大概有八年多了吧!就在這個地方,還真有一個硬的,腦漿子都流出來了,還瞪著俺看。後來拖入黑牢,還愣是活了兩天。從那以後,俺好久沒見過硬的了。”
說著話,胡子李轉向白震山,湊近了問:“老頭子,你頭硬嗎?”
楊延朗被幾個人死死按著,自度無法脫身,但也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他討好道:“胡子大哥,您老息怒。老人家不懂事兒,我們幾個也是誤打誤撞,不小心衝撞了白家,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幾個吧!大哥,隆城您知道不,我家可是那裡的大財主啊!您放了我,我拿錢來贖他們,要不把我們先關起來也行啊!死了就不值錢了。”
後幾句當然是楊延朗胡編亂造的,隻為穩住胡子李。
“切,俺現在可是白虎堂的弟子,你以為俺是劫道的山賊嗎?再說,想要錢,把你留下不就行了。”胡子李晃著狼牙棒,像挑西瓜一樣看著他們的頭顱。
“奪人錢財,濫殺無辜,惡名遠揚的胡子李,你也配做白虎堂弟子?”白震山氣的一陣掙紮,弟子們險些按不住他。
胡子李聽到白震山揭他老底,氣上心頭,吹胡子瞪眼道:“你說俺濫殺,俺便濫殺給你看。俺知道,老人家骨頭硬,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俺的狼牙棒硬。”
說罷,胡子李將狼牙棒高高舉起,竟向白震山的頭顱砸去。
“爺爺。”芍藥哭喊起來。
“老爺子。”楊延朗拚命掙脫,無奈動彈不得。
“蟲兒,”眼看胡子李的狼牙棒要砸下去,一聲悠悠的呼喚卻傳到他的耳朵裡,這一聲不疾不徐,卻落地千鈞,緊接著又是一句話:“你家主人要你抓人,未叫你殺人吧!”
混山虎胡子李一個激靈,棒子終於停在半空。
他待在那裡,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不多時,便鎖定了那個瞎眼的中年人,相比於硬骨頭的老東西,絮絮叨叨的年輕人和還算有些姿色的小丫頭,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那個人。
天下間,隻有一個人這樣稱呼他混山虎為“蟲兒”。
這個人親手搗毀了他的山寨,還將十數年的恐懼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裡。
十年後,再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使他臉上恐怖的的傷疤又一次痛起來了,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內心。
可是,這恐懼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胡子李很快搖了搖頭,碰巧罷了,這個瞎眼的中年人絕不可能是他。
因為那個人就算沒死,也絕不敢再踏進這個江湖一步的。
那個人,是整個江湖的仇人。
可即便如此確信,胡子李也絕不敢再多看那個瞎眼的中年人一眼。
一種本能的,自心底生發的恐懼支配著他的行為,使他漸漸恢複了理智。
猶豫片刻之後,胡子李終於放下他那根曾經沾滿鮮血的狼牙棒,逐漸冷靜下來。
胡子李對手下招了招手:“將各人押入黑牢,等堂主回來再行發落。”
弟子們不知道為什麼胡子李突然改變了想法,但他們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吩咐,將四人一並押走了。
此刻,屋簷上,展燕將緊緊捏在手裡的燕子鏢鬆開了,撲通撲通的心跳也漸漸緩和下來。
目光一轉,心卻又立刻緊了一下。
展燕發現,房簷上除她之外,竟還有一個紅影。
紅影見展燕發現了他,轉身便逃。
展燕豈肯放過,施展輕功,縱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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