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卻製止了弟子們的行為,掃視了一眼監牢,道:“你們將這小丫頭和年輕人接回房中歇息,好生款待,至於那個瞎子,繼續關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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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雖聽到白震山開口,卻都愣在當場,不知當不當做。
直到白天河示意他們按老爺子吩咐行事,大家才行動起來。
“大叔在哪,我就在哪。”芍藥躲在陳忘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不肯離開。
她怕自己一旦離開,爺爺就會對大叔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這麼抓我進來,沒個說法,小爺可不出去。”楊延朗一向機靈,雖然不明白陳大哥與老爺子的恩怨故事,但見著墓園裡你死我活的場景,自然也不肯輕易離開。
然而楊延朗話音未落,胡子李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他肩膀上,肖白條的一隻手則搭上他另外半邊肩膀。
胡子李道:“小兄弟,住牢房還能住上癮啊!跟哥倆兒出去唄,好酒好菜,也好給您道個歉啊!”
楊延朗雙手被製,難以掙脫。
他一向不吃眼前虧的,腦子一轉,想到畢竟在人家地盤兒上,大不了出去之後,再想辦法聯絡展燕,救出陳大哥。
想到這裡,他也不鬨脾氣了,乖乖就範,向牢房外走去。
白震山一眼就看穿了楊延朗的小心思,補了一句:“年輕人歡脫,初來乍到,江湖凶險,還是找些人好生保護,不要出房門的好。”
一句話,竟是將楊延朗軟禁於白虎堂中,斷絕了他出去找幫手的念頭。
楊延朗心中暗罵一句:“糟老頭子,真陰。”
嘴上卻嘻嘻笑笑,道:“多謝老爺子關心啦!”
另外幾個人擼起袖子,就要強行去拉陳忘身後的芍藥。
無奈芍藥死死拽住陳忘,不肯鬆手,弟子們下手又沒輕沒重,芍藥被拉的胳膊一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白震山心裡一揪,怒罵道:“你們幾個後生小心點,傷了丫頭半根汗毛,老夫拿你們是問。”
弟子們麵麵相覷,手足無措,正是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陳忘心中明白:老爺子是打心眼兒裡喜歡這個單純的小丫頭,隻要解決了他和自己之間的恩怨,自然不肯傷害她。
他見芍藥不肯走,便轉過身來,蹲了下去,雙手扶住芍藥肩膀,勸解道:“丫頭,大叔年輕時,和爺爺有些過節。芍藥在這黑牢裡呆著,不見得有用;若是出去了,還能常和爺爺求求情,說不定也能讓我出去呢?”
芍藥看著滿身傷痕的陳忘,問:“可以嗎?”
陳忘回道:“傻丫頭,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芍藥的心裡懷著對求情成功的希望,猶豫地走出了黑牢。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大叔。
待芍藥徹底走出去了,白震山才轉向那個精乾的黑衣青年,道:“小林子。”
“是。”林豹的聲音乾淨利落。
“黑牢太舒服了,給這個瞎子戴上鐐銬。”白震山看了看陳忘,示意道。
“是。”林豹的回答永遠這麼簡潔。
白天河見父親安排完畢,道:“還請父親沐浴歇息,晚上,我再好好款待父親,敘說十年彆情。”
“你要交代的事,還多著呢!”白震山並未看他,徑自走出黑牢。
白天河畢恭畢敬地跟在父親身後,也走了出去。
黑牢裡,林豹取了一副鐐銬,給陳忘戴上。
就算落到此種境地,陳忘也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兄弟,可以給口酒喝嗎?”
林豹沒有回答他。
不知怎的,如今的白虎堂這詭異的氣氛總讓陳忘的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鬼使神差般,他竟又開口問了這個寡言少語的年輕人一句話:“若堂中有變,你會站在老堂主身邊吧?”
林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你在這裡安心待著便是,白虎堂之事,尚無需你這個外人多嘴。”
做完事,林豹離開了黑牢。
燈滅了,牢房重新回到了黑暗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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