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芍藥這邊,雖憂心忡忡,掛念著大叔的安危,卻無能為力。
無奈之際,也隻得擺弄擺弄自己的藥箱,思索一下還有沒有給大叔治眼的更好的方子;亦或想一下應該如何向白震山求情。
芍藥在桌上,單手托腮,深深思索。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竟使她不自覺萌生困意,就這樣托著腮,沉沉睡去了。
一隻大老鼠闖入了她的夢境之中。
那一張毛絨絨的醜陋嘴臉逐漸貼近她細嫩的臉蛋兒,惡心的爪子伸到自己的腰間,惡臭的嘴巴張開,伸出濕膩膩的細長舌頭,在自己的脖頸上舔舐。
“啊呀!”
芍藥猛地驚醒了,睜開眼,卻真的看到了那隻大老鼠,正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亂蹭。
芍藥下意識地想要逃開,卻發現四肢百骸俱疲軟無力,滿屋裡除了那大老鼠的惡臭外,竟充斥著奇異的香氣。
“桀桀……”
花小浪的笑聲也同他的樣貌一樣令人生厭。
他捏住芍藥的臉蛋,仿佛要把它捏碎了,細小如豆的鼠眼盯著她,道:“上一次沒嘗到腥,這一次,大爺要好好折磨你這個小妮子。本大爺受過的苦,要一千倍,不,一萬倍還到你身上來。”
“不,不……”
芍藥拚了命的搖頭。
她心中害怕極了。
不久前,她親眼看到這隻大老鼠將血蝠煬燦活生生的砸死,那是她心中恐怖的夢魘。
她極力躲避著他,卻用不上一絲力氣。
“看著我。”
花小浪用醜陋的爪子將芍藥扭到一旁的臉掰過來,老鼠一樣的五官貼了過來,細長掛著惡心口水的舌頭伸縮著,竟然朝芍藥的眼睛舔過去。
“不要。”芍藥心裡害怕,她緊緊閉上眼睛。
花小浪是淫賊,卻不是變態。
可是,石家四怪害的他做不了男人,這筆賬,他要記在芍藥的頭上。
他故意折磨她。
花小浪乾枯的爪子掰開芍藥的眼皮,舌頭慢慢的,慢慢的伸向她的眼睛。
芍藥感受到絕望,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惡心的東西探過來,卻無能為力。
她用力閉上眼,可那爪子撐著她的眼皮,撐得眼睛都紅腫了。
“不要……”
她微弱的呼喊更像是呻吟,挑動著花小浪的征服欲。
他無比享受這種感覺,這種恐懼,無力、無助……
比生理上的快感更讓他興奮。
正在這絕望與興奮的時刻,門突然開了。
“誰?”
花小浪警覺起來,大喊一聲,一雙鼠眼轉動,滴溜溜地朝門外望去。
芍藥終於得到片刻的解脫,也朝門外看去。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在他的手裡,提著一杆竹槍。
對於溺水的人而言,一根稻草也能成為救命的希望,可當她拚命抓到這根稻草的時候,卻和它一起沉了下去。
楊延朗不是一根稻草,至少對於花小浪這灘渾水而言,他可算得上一隻小船了。
芍藥看著楊延朗,仿佛看到了救命的希望,就連他背後的太陽也變得神聖起來了。
花小浪不敢怠慢,彎刀拿在手裡,大喊道:“來人是誰?不要壞爺爺好事。”
楊延朗直直站在門口,沒有回答他。
“楊小哥哥,快救救我。”芍藥急忙向楊延朗求救。
楊延朗就像一根木頭一樣直愣愣地杵在那裡,眼睛空洞地盯著前方,一點兒沒有反應。
“多俊的小夥子啊!可惜中了我的攝魂針,就要做我的傀儡。”
伴隨著酥麻入骨的聲音,一隻纖纖玉手搭在楊延朗的肩頭,嬌豔欲滴的紅唇貼近楊延朗的耳廓,輕聲說:“你站在一旁,不要堵門了。”
楊延朗應聲而動,走到一旁,又直直立住。
他身後的女人遮擋了照射進屋裡的陽光,扭動著迷人的腰肢向花小浪走來,在她的身後,是拿著軟劍的綠衣侍女。
花小浪將彎刀放在桌子上,抱怨道:“我說姐姐,你就不能等我辦完事兒在進來?”
“淫老鼠,沒我允許,你也敢碰她?”花蜂語氣中有些憤怒,眉頭微蹙,一雙鳳眼瞪向花小浪。
“得得得,我不碰她不就得了,你也犯不著胳膊肘往外拐啊!”花小浪一下子泄了氣,不情願地將芍藥放在椅子上,乖乖立在一旁。
花蜂見花小浪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便也不好發作了。
她轉向芍藥,問道:“小妮子,你可還記得我?”
芍藥看著這個人,在她小小的腦袋裡仔仔細細地搜索著。
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
“徒兒,快逃。”
回憶裡,一聲蒼老的呼喚回蕩在她的耳邊。
芍藥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淚水充滿了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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