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哥,不要打架。”這聲音充滿擔憂與著急。
“殺了她!”生硬的語氣不容置疑。
楊延朗的腦殼都要炸了……
痛苦、掙紮、難過……
啊——
他大喊一聲,竹槍飛速刺出,鮮血染紅了槍尖。
蘭蘭瞪大了雙眼,看著插在自己肚子上的竹槍,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楊延朗的這一招,使的竟是回馬槍。
他未曾回頭,口中冷冷地說:“連我跟城裡其他混混打架,她都擔心的要死,怎麼可能叫我親手殺人?”
竹槍拔出,鮮血淌出來。
蘭蘭倒在地上,流淌的血液帶走了她身體的最後一絲溫度。
“朗哥哥。”
與此同時,在隆城的郊外,睡夢中的月兒忽然驚醒了。
李嬸兒聽她夢中叫著“朗哥哥”,問道:“月兒,怎麼,又想那傻小子了?”
月兒緊緊抱著被子,剛才的夢如此真實,仿佛朗哥哥就在她的眼前。
“娘!”月兒縮在李嬸兒的懷裡,似乎真的見到了她的朗哥哥。
說回楊延朗這邊。
他擺脫了攝魂針的控製,殺了蘭蘭,可一場大夢初醒,神色還在恍惚之中。
沒等他緩過神兒來,展燕一巴掌打在楊延朗腦門兒上,生氣地說:“臭小子,你得失心瘋了,乾嘛對本姑娘動手。”
楊延朗捂著腦袋,總算清醒了一些,口中說:“我隻記得看到一個好香的女人,然後脖子後麵一涼,後麵就不知道了。”
“懶得理你,”展燕繞過楊延朗,走到芍藥身邊,問道:“芍藥妹妹,你沒事兒吧!”
芍藥回答道:“展燕姐姐,我中了迷香,手腳沒有力氣。我的藥箱有金瘡藥,展燕姐姐可以先把肩膀包紮一下。”
展燕找出金瘡藥,對楊延朗道:“你轉過去,不要看。”
看楊延朗老實照做,展燕才半袒肩膀,敷上傷藥,用右手和牙齒簡單包紮了傷口。
包紮完畢,展燕吩咐楊延朗背起芍藥,三人一路向黑牢奔去,與陳忘他們彙合。
說到這裡,大家可能會有疑問,花小浪哪裡去了?
那麼,我們就再說說花小浪。
這家夥真不負那老鼠一般的長相,雖然色膽包天,可遇到生命危險時,首先想到的便是抱頭鼠竄。
他見蘭蘭已死,楊延朗也擺脫了攝魂針的控製,自然不肯吃眼前虧,趁大家不注意,破窗而出,落荒而逃了。
他這一逃,竟直接逃到城外。
滿腹牢騷,本想著投奔身為白虎堂堂主夫人的親姐姐,不說榮華富貴,也能美女相陪吧!
可這個姐姐,平時讓自己藏著,露麵都不能露,時不時還要聽著她和白天河卿卿我我,對於身為淫賊的他,真不如死了算了。
如今白虎堂局勢混亂,竟讓他有性命之危,他也不想報仇了,也不敢在洛城待了。
天大地大,哪裡沒有個黃花閨女不是,為什麼偏偏惹這些惹不起的人呢?
不多時,花小浪胳膊上麻毒漸漸消解,才感覺出痛來,打眼一看,才看到那顆燕子鏢還在他胳膊上釘著。
他拔出燕子鏢,狠狠丟在地上,踩了幾腳,以解心頭之恨。
花小浪壓住傷口,邊走邊罵罵咧咧,想著芍藥那丫頭真是晦氣,碰一次斷了命根,碰兩次差點要了命。
他邊走邊想,邊想邊罵。
一人一狼與他擦肩而過,他也不甚在意,口中道:“這年頭,什麼怪人都有。養這麼大的寵物,吃多少肉。”
這一人一狼,正是黑衣六隊長萬靈風和草原狼王阿穆隆。
他奉黑衣統領之命進城協助花蜂,本不想跟此人發生糾葛,可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站住。”萬靈風喊住花小浪,彎腰撿起地上的燕子鏢,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了。”
花小浪心中正不爽,突然被這養怪物的人叫住問話,礙於麵子,依然不肯承認是被展燕打傷留下的。
於是他回頭罵道:“你管老子哪裡來的。我花小浪一代淫賊,自然是從大姑娘身上摸來的,乾你屁事。”
“你說什麼?”萬靈風突然生氣了,他猛踏地麵,欺身向前。
花小浪的手剛剛握住彎刀,還未拔出,萬靈風手中的狼毒刺就已經逼近他的眉心。
花小浪從未想過對方竟是個高手。
如今一招之間,便被萬靈風製服,嚇得是兩股顫顫,撲通一聲跪下來,大喊著好漢饒命之類的話。
萬靈風再一次舉起燕子鏢問花小浪:“這東西,你究竟是哪裡來的?”
此刻,花小浪命懸一線,哪敢有半句虛言。
他哆哆嗦嗦地說:“我在城中,得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正想行一番樂事,不料一個黑衣姑娘進屋來,用這鏢打中了我。我打不過這姑娘,所以才逃出城外。我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就叫我,叫我……”
花小浪尚未說完,萬靈風已經眉頭舒展,“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他收了狼毒刺,轉過身向洛城走去,不再理他。
花小浪哪敢久留,見萬靈風走了,悄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向反方向逃竄,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萬靈風走到阿穆隆身邊時,輕輕地說了一句:“阿穆隆,撕了他。”
狼王低吼,一股腥風籠罩了花小浪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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