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漫山遍野同聲呼喊,天地震動。
白震山端了一碗酒,祭灑在地上。
弟子們取了香燭供品,一一擺放完畢。
陳忘在一旁聽著,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看來白震山父子之情未泯,心中並不想致白天河於死地。否則大可發動白虎堂及門下百獸合力搜尋白天河,人人得而誅之,何必親自做此事呢?”
正想著,陳忘卻覺得有人在拽他的衣袖,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聽到芍藥的聲音:“大叔,我們趁機快逃吧!萬一爺爺反悔,又要來殺你怎麼辦?”
陳忘笑著摸了摸芍藥的小腦袋,道:“沒關係的,我和老爺子說好了,我幫他查明一件事,他便不會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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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忘自目盲之後,流落塞外,心死身頹,本一心尋死,彆無他念,可近來的幾件事,讓他意識到十年前的事,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其背後勢力,禍害之深,影響之遠,令人觸目驚心。
他一定要查清楚。
白震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共識,要揪出幕後黑手。
芍藥小聲嘟囔道:“查不明白怎麼辦?還是跑了好。”
陳忘聽了,乾脆蹲下來,麵對芍藥,說:“其實,大叔也想知道真相啊!”
再看展燕與楊延朗,二人皆是初出江湖,沒想到居然便趕上了四大派之一的白虎堂中許多大事。
兄弟相殘,欺上瞞下,讓人毛骨悚然。
麵對種種事端,二人心中自然有無限感慨,同時又覺得疑竇叢生。
展燕逮著機會,對楊延朗道:“小子,十年前武林大會,項雲酒醉索寶,即興殺人。可是聽白天河所言,倒像是有所預謀,好像他提前便知道盟主堂血案會發生一般。”
楊延朗攤攤手,道:“我也看不懂,盟主堂血案江湖上傳了十年,項雲是大魔頭的形象也深入人心。可若是白天河所言非虛,要麼他會算命卜卦,要麼就是早有預謀。哎呀,想的頭都大了。”
展燕對楊延朗道:“這就頭大,忒笨了。這件事不簡單,說不定我們闖蕩江湖,還有機會觸碰到這個十年的謎團背後的真相呢!”
楊延朗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起了好奇心了。不過觸碰還是算了,十年了,知道真相有什麼用呢!”
“有用。”
陳忘聽到二人對話,插了一句。
自他見過趙戲之後,又目睹白虎堂十年巨變,已經不急於求死了,而是下定決心,要找到十年前的真相。
於是陳忘接過話頭,道:“十年了,白虎堂改弦更張隻是一個縮影,在江湖的其他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白虎堂。隻有查明真相,才能給那些在當年動蕩中犧牲的人們一個交代,也給活著的人一個交代。”
說著話,陳忘想到趙戲跟他說過的死在十年前的張焱、鮑大廚等盟主堂兄弟,以及自己的妻子陳巧巧。
放眼江湖,又有多少個白雲歌,趙總管?
他們,不能白死。
再說回白震山。
他此刻正於趙總管墳前,與百獸殷無良、沙不遇、牛三斤共敘兄弟情誼。
回憶五人當年崢嶸歲月,可惜以後再也無法齊聚,一時竟涕泗橫流,不能自已。
白芷則默默站在林豹墳前。
隻有在白虎堂大事抵定之後,她才能真正做一個女子,真正的哭出來。
她扶著墓碑,口中道:“小林子,多年以來,你潛伏在白天河身邊,時時刻刻遭受白虎堂弟子的辱罵與白眼,這麼多年都堅持過來了。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再挺一挺?”
白芷說著話,不禁哽咽起來:“小林子,我們奪回了白虎堂,可你為什麼要死啊!你死了,誰還陪我切磋武功,誰還讓著我啊!”
趙戲頹然坐在徒兒墓碑麵前,墓碑上寫著一行字。
愛徒,趙陽陽之墓。
多年前,趙戲唯一的愛子早夭,小名便叫陽陽。
後來,他從奴隸市買了這個孩子,收作徒弟。
這孩子學藝刻苦,又耐心伺候自己。趙戲早已在心中將他視作自己的兒子。
可惜趙戲在這孩子生前都沒給他起過名字,他死了,趙戲才將自己兒子的名字給他。
他一顆接著一顆嚼著花生,一聲不吭,直到陳忘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才緊緊抱住陳忘,悶頭痛哭起來。
在這悲傷的氛圍中,人們用自己的鮮血,踐行著對白虎堂的忠誠,對奪位者的反抗。
人們期待著一個堂堂正正的白虎堂重新回到洛城。
白虎堂門前的黑虎被弟子們砸碎,白虎雕像被重新放回到院子裡。
洛道儘頭的白虎堂,大門敞開著,並且永不會再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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