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言,未免過於以偏概全,”趙子良在此事上並不想讓,而是據理力爭道:“正因為朱昊祖是王爺,皇帝才更應加以限製,防止尾大不掉。此次來西南考察的巡邊禦史,不是旁人,乃是於文正,此人清名傳於朝野,是可以加以信任的。至於軍費,按朝廷慣例,這五千人並非久駐之軍,應當由朝廷撥款,即非如此,我相信以於文正的品性,也絕不會允許官軍再度搜刮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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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聽罷,心中激憤難平,揶揄道:“安置那麼多的名頭,還不是想要早點投降,去做朝廷的走狗?趙子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心想恢複祖上基業,去朝廷做一個狗官,現在看到希望,才迫不及待搖尾巴吧!”
“你……”
趙子良無端受辱,竟被激的說不出話來。
“二弟,過了。我們三人結拜兄弟,豈能互相猜忌?”洛人豪坐在中間,見兩位弟兄口舌之爭如此激烈,忍不住提醒道。
季如風一時激動加上性情耿直,這才口無遮攔,經洛人豪一提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語氣逐漸緩和下來。
他嘟囔道:“天道軍與朱昊祖的西南軍、王化及的無量軍征戰多年,死傷無數,哪個沒有仇?哪個沒有恨?如今朱昊祖穩坐平南王位,無量軍依舊劫掠西南百姓,我們未能報仇雪恨,卻就此投降,讓死去的弟兄怎麼想?”
趙子良聽到季如風的話,勸解道:“我們天道軍雖人數眾多,但並非精兵良將,若以之對抗西南軍,無非以卵擊石;若以之對抗無量軍,雖然有可能獲勝,但難免傷亡慘重。”
分析對抗的弊端之後,趙子良又分析時局:“多年來,天道軍常常麵臨官軍圍剿,又有無量軍從旁襲擾,常常在西南輾轉作戰,傷亡無數,手下兵將換了一茬又一茬,處境日益艱難。如今明知朝廷又派邊軍支援,而天道軍孤立西南,獨木難支,已是危急存亡之時。此時招安,便可將朝廷全部目光聚焦於無量軍身上,借朝廷之手除掉無量軍,你我兄弟重開鏢局,手下兵將安居樂業,我不明白,這一眼便看的明白的道理,二哥為何要苦苦爭執?”
季如風沒有回答趙子良,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趙子良。
趙子良說的句句在理,他根本無法反駁。
大帳之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趙子良在等季如風答話,季如風卻沒有話說。
終於,洛人豪打破了沉默,道:“既然如此,我便和弟兄們宣布了,這幾天收拾收拾隊伍,準備招安事宜,再同毛軒細談條件,儘量給大家爭一個不錯的安置之所。”
“不可!”
季如風沉默良久,卻在聽到洛人豪的決定之後拍案而起,大聲否決,著實將洛人豪和趙子良二人都嚇了一大跳。
洛人豪不知季如風為何激憤至此,隻得耐心詢問道:“二弟,你若心中有話,儘可直言!我們兄弟三人,相交多年,生死與共,不必隱晦。”
說完話,洛人豪和趙子良的眼睛齊齊看向季如風。
卻見季如風站在大帳之中,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斷眉緊縮,目光卻盯著帳外,似乎在躲避洛趙二人的目光。
可儘管表現出如此激憤之態,季如風的嘴唇卻被牙齒緊緊咬住,漸有鮮血自其唇齒之間滲出,卻仍是一言不發。
“二弟”
“二哥”
洛人豪與趙子良二人看在眼裡,心中焦急,忍不住叫道。
季如風更不答話,抱起雙刀,不顧阻攔,徑直奔出大帳。
“二哥,你要去哪裡?”趙子良放心不下,正要去追,不想被洛人豪伸手攔下。
“大哥,讓我跟去看看吧!”趙子良看向洛人豪,道:“季二哥心結未解,此刻負氣出帳,恐生變故。”
“唉!”洛人豪長歎一聲,道:“怕什麼來什麼。我所以與你們商議,就是怕二弟還惦記著當年那些事,這心結一日不解,他便一日不會招安。不過,如風兄弟向來有勇略,明大義,你就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好好想想吧!”
趙子良思索片刻,“嗯”了一聲。
雖然答應下來,但趙子良心中忐忑,尤自放心不下,便說:“我遠遠跟去,以防變故,不打攪二哥便是。”
“如此也好。”
洛人豪聽到趙子良這般打算,才肯放開手臂,任由趙子良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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