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智取平南_十年恩怨十年劍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6章 智取平南(2 / 2)

童霆抓住機會,用左臂挾住狼牙棒,欺身向前,揮舞鐵拳,“砰砰”兩下,一拳打在胸口,折去幾條肋骨;一拳打在麵頰,擊碎無數槽牙。

隨後,童霆順勢一腳,將衛烺蹬在地上,奪去狼牙棒扔在一旁。

衛烺趴在院中,口吐鮮血,喘息連連,再無還手之力。

製服了衛烺,眾人見楚逍遠與鐘躍仍在一旁纏鬥,難分難解,便紛紛前去助戰。

很快,一乾人等便將守城將軍鐘躍圍在正中,鐘躍雖持劍對峙,卻也知敵眾我寡,即使反抗,也不過徒勞無功而已。

鐘躍立在中央,將寶劍回鞘,道:“城內尚有三百狼衛,七百守軍,眾位想要救人,我自可放大家出城,隻求勿傷我主。若要魚死網破,各位縱然神功蓋世,也出不了這平南城。”

“鐘將軍,”最先開口的,竟是於文正:“你是朝廷之將,受聖上之恩,食朝廷俸祿,為何不思報國家之恩,反而與反賊為伍?”

鐘躍麵有愧色,不敢正視於文正,隻道:“平南王提拔我至守城將軍,於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忍背之。”

於文正見鐘躍不敢直視,便欲走到鐘躍身邊說話。

越澗怕有閃失,伸手去攔,不料被於文正撥開他擋路的的手臂,並對他點點頭,表示不必擔心。

於文正就這樣大大方方地站在鐘躍麵前。

他雖文弱,但眼中神情堅毅:“鐘將軍,一己之恩,敢使國家分裂,生靈塗炭嗎?我察言觀行,知你尚有報國之心,願你棄暗投明,將功補過,切勿盲從叛亂,而致身敗名裂。”

鐘躍聞言,似有鬆動,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我帶兵不過七百,即便投誠,麵對平南王數萬大軍,也無濟於事。我死不足惜,可將士們家在西南,如何能不顧家人,離鄉北進。”

“哈哈哈哈,”陳忘聽鐘躍說話,一陣大笑:“鐘將軍,朝廷援兵已至,現於鎮南城大敗平南王軍,今已將平南城團團圍住。禦史大人之所以不下令攻城,是體恤士卒,給你機會,你為何頑固不化,難道非要擔那造反的重罪嗎?”

陳忘所說乃詐偽之言,如今城外隻有項人爾臨時拉來的散兵遊勇,哪裡有什麼援兵。

“不可能,”鐘躍不信,道:“平南王重圍鎮南城,朝廷援兵南進之路已被封鎖,絕不可能這麼快進來。”

“那請將軍仔細聽聽,這是什麼聲音?”陳忘提醒道。

鐘躍聽聞此言,才穩住心神,側耳傾聽,果然聽到城外隱約有戰鼓呐喊之聲。

仿佛要配合陳忘的話似的,鐘躍軍中有一校尉一路衝進王府,來見鐘躍,稟告緊急軍情。

因陳忘事先授意,他人並未阻攔這名校尉。

校尉身負緊急軍情,見將軍被一乾人等圍住,當即拔出寶劍,等待將軍發令。

鐘躍見來人形容慌亂,大喝道:“有事快報,不必諱言。”

“將軍,”校尉急報:“城外有人擂響戰鼓,搖動旌旗,喊殺震天。”

“人數多少?”鐘躍追問。

“夜色沉沉,看不清楚,”校尉回答,隨即補充道:“遍野旌旗,無邊無際。”

鐘躍頹然不語,手中寶劍當啷掉在地上。

“鐘將軍,”於文正看著鐘躍,道:“平南王不修德行,為一己之私而致生靈塗炭,視人命如同草芥。征兵備戰,而使兵員良莠不齊,搜刮民財,草菅人命,更甚於匪。聽聞將軍尚存氣節,約束士卒,愛民敬法,並無劣跡。此時投誠,尚能將功補過,將軍慎思之。”

鐘躍聞言,當即伏拜在地,謝恩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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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鐘躍表示自己願意親傳將令,命守軍拋戈棄甲,打開城門,迎接王師。

直到此時,陳忘緊繃的心弦才陡然放鬆。

他心裡清楚:項人爾帶來的人雖人數眾多,但素質良莠不齊,若鐘躍頑固不化,憑堅城固守,就算真有援軍也必久攻不下,何況這些未經戰陣的散兵遊勇呢!

若真如此,他也隻好設法另求脫身之計。

事不宜遲,風萬千吩咐鐵臂童霆將衛烺綁了,準備同鐘躍一起去城頭,令守軍拋戈棄甲,開城投誠。

衛烺本被打的七葷八素,將酒席上吃進肚子的通通吐了出來。此刻被繩索綁縛,自知已是絕境,但他心中尚存一絲僥幸,威脅道:“你們休要猖狂,西南各官家屬俱在我野狼幫中,若我遲遲未歸,我的手下定會將他們儘數屠殺的。若想他們活命,便要答應放我出城。”

“不必費心了,家屬們安然無恙,你引以為傲的所謂狼衛,已經作鳥獸散了。”話音剛落,一個人便被從府門之外扔了進來,砸在衛烺腳下。

隨著那飛來的人重重落地,兩個人影從府門進入,分彆是肩扛金背大刀的天道軍首領洛人豪及怒城縣令武定邊。

“我召集天道軍散落戰力,皆是百裡挑一的好手,隱於集市之中,作為暗哨。待到夜色降臨,便取棺槨中所藏兵刃,一邊護住家屬們,一邊斬殺狼衛,”洛人豪爽朗大笑:“什麼西南第一惡幫,徒有虛名,看我擒住他們的頭目,又聞城外鼓聲隆隆,便作鳥獸散去。”

“哥,我,我們的人都跑了。”那被扔進府中的人淚流滿麵,哭訴道。

“衛豺,你……嗨!”衛烺已全無底牌,重重歎了一口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衛豺”二字如晴天霹靂,炸響在知縣武定邊的耳中。

武定邊能顧大義而忍家仇,皆因他得知罪魁已經伏誅,今見此賊“死而複生”,又豈能不怒火攻心。

他從人群之中衝將出來,一把奪過洛人豪手中的金背大刀,便要活劈了這個害死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

衛豺乃色厲內荏之徒,見武定邊舉刀砍來,也不顧身上疼痛,連滾帶爬地躲到衛烺身後。

可衛烺自身難保,哪有餘力保他呢?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故此,眾人雖看到武定邊舉刀砍人,卻並未阻攔。

未料想那禦史大人於文正卻急走幾步,擋住了武定邊的屠刀。

“禦史大人,讓我親手殺了這畜牲,為我女兒報仇。”武定邊想繞過於文正,卻發現後者似乎有意擋住他的去路。

“武知縣,衛豺之罪,自有法度審判,卿身為朝廷命官,何必要手染鮮血,加之私刑呢?”於文正苦苦勸道。

武定邊大吼道:“我女兒慘死,人皆告我罪魁衛豺已然伏誅,今其死而複生,是法度所判嗎?若如此,我女兒可死而複生否?今不手刃此賊,我枉為人父。大人,你素有清名,我不想傷你,還請讓開。”

“不可,”於文正仍舊死死擋住武定邊去路:“我答應你,此賊我親自監審,其罪不容誅,必獲斬刑。國有國法,若人人廢法度而行私刑,法度廢馳,國家將亂。你乃地方官員,彆人可以不懂,難道你也不懂這個道理嗎?”

武定邊目眥欲裂,怒氣上湧,大仇在前卻不能報,氣的渾身打顫,嘴唇似有蠕動,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悲慟過度,怒氣衝頂,卻無處發泄,憋悶良久,竟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於文正吩咐越澗將武定邊扶於後室,好生照料,並將朱大昌、衛烺、衛豺三人鎖於王府之中,聽候發落。

其餘人等,皆隨平南城守將鐘躍去守軍軍營,招守軍投誠。

鐘躍行至軍營之中,集結守軍,大呼道:“我乃平南城守將鐘躍,大家被逆賊平南王裹挾起兵,實非本意,今朝廷大軍到此,我不願同室操戈。隻願大家隨我棄戈卸甲,大開城門,迎接朝廷大軍,將功補過。”

說罷,於文正補充道:“我是禦史於文正,我知道眾將官多為西南人士,保疆守土,立過汗馬功勞。雖同平南王造反,實非本意。我以禦史之名向大家保證,今若能棄暗投明,以往種種,既往不咎。”

守軍本無戰心,見鐘躍帶頭卸甲棄劍,紛紛效仿。

待全部解除武裝之後,又大開城門,迎接朝廷援兵。

帶領人馬在城外鼓噪的項人爾和包三娘見時機已到,攜眾一擁入城,待守軍看清來人不是朝廷援兵,而是臨時招募的散兵遊勇的時候,已然是無能為力了。

就這樣,於文正陳忘等人擅用巧計,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平南城,並收複了平南城中數百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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