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聞言心中一凜,回頭一看,隻見這年輕番僧不知何時已經伸手拔出倚天劍,一劍向他砍來。
張無忌猝不及防,雙腿一蹬,身形躍起,躲過了這一劍,但胯下馬匹卻被倚天劍一劍斬成了兩半。
那馬連來得及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了兩半,鮮血五臟流了一地。
一旁趕來的儀琳和任盈盈被這血腥的景象和味道衝擊,頓時感覺有些不適,儀琳更是勒馬躬下身子嘔吐起來。
張無忌已經在空中抽出劍來,縱身從天而降向這番僧刺來。
這番僧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於是喝令手下士兵來護衛,那些士兵擋在這番僧身前,手持兵刃圍住了他。
有的士兵張弓搭箭,還沒來得及射擊,隻見劍光一閃,他的手腕中劍,再也拿不起弓箭。
隻見張無忌左突右衝,轉眼間已經將這番僧周圍士兵清理乾淨,都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再也動彈不得。
這年輕番僧見狀滿臉驚懼,張無忌緩步上前問道:“你是不是東瀛人?”
這番僧見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扶桑忍者。”
“你是個扶桑忍者,為什麼又加入了韃靼人的陣營?”張無忌逼問道。
“當然是為了我們東瀛,我東瀛扶桑蝸居一隅,曆來都要臣服你們中原王朝,我們可不想一直久居人下,我們也想像你們中原王朝一樣,四方來賀,做天可汗!”這番僧激昂慷慨的說道。
張無忌明白了,這扶桑忍者可是苦心孤詣,但是還是倭人行徑,背信棄義,就會背後捅人刀子。
他步步緊逼,那扶桑忍者見狀,突然跪倒在地上,磕頭賠罪。
張無忌伸手說道:“把倚天劍給我!”
那扶桑忍者拿出倚天劍,準備交給張無忌,但突然將左手一揚,頓時一團白色煙霧彌漫開來,這扶桑忍者身影消失在白霧之中。
張無忌不由得有些憤怒,這扶桑忍者可真可惡,自己又被他騙了。
他身形一閃後退,隻見一個人影向一旁飛奔,他急忙去追,這個身影卻奔向了他身後。
他轉身去追,隻見迎麵飛來一隻暗器,是扶桑忍者的暗器,叫作苦無。
張無忌揮劍彈開苦無,隻見那扶桑忍者已經持劍向儀琳刺了過去。
張無忌知道儀琳不是此人對手,急忙挺劍去救,卻見這扶桑忍者突然緊緊盯著他,眼睛泛起一絲紅色光輝,瞳孔竟然漸漸變成了紅色,然後流出眼淚來。
張無忌心頭一震,頓時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被抽離,他意識漸漸模糊,然後就要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來王守仁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
他意識漸漸清醒,隻見這扶桑忍者挺劍刺向了他的胸口,他胸口一涼,感覺倚天劍已經刺入自己的胸膛,於是揮劍將對方的手臂斬斷,然後陷入了昏迷。
他意識消失之前,看見任盈盈抽出短劍刺向了那扶桑忍者,而儀琳則向他撲來。
……
等張無忌再度恢複意識,他聽見有個女子哭道:“走開!你忙什麼?公子倘若活不了,大家都是個死。”然後又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問道:“金蠶蠱毒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