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中,彈幕紛飛。
【恒山派定逸師太:聶風這性子,真是能氣炸肺!絕天都把他折騰成這副模樣,居然還留著這孽障,簡直是婦人之仁!】
【血手厲工:我實在費解,聶風這般心慈手軟,當年跟著雄霸南征北戰,多少次九死一生,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絕代雙驕小魚兒:還能是啥?主角光環唄!張無忌那軟蛋聖母成那樣都死不了,聶風活著,有啥稀奇的?】
【九家半掌門袁紫衣:聶風確實心軟,但這次不殺絕天,想來是為了顏盈。絕天終究是顏盈的兒子,若是絕天沒了,顏盈心裡定然不好受。聶風嘴上雖不認顏盈,可心裡對親娘的在意,又何曾少過?】
【白發柳搖枝:我倒是好奇,絕心抓著顏盈姑娘這把柄,會提出什麼條件?】
【萬裡獨行田伯光:自然是趁此機會,嘗嘗姨娘的滋味,不然豈不是暴殄天物?】
【血刀門血刀老祖:臥槽!英雄所見略同!】
【小寒山燕溫柔:呸!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也配叫英雄?說你們是狗熊都算抬舉了!】
【驚鴻仙子楊豔:絕心要挾顏盈為他做事,可顏盈姑娘能做的本就有限。要說絕心辦不成、顏盈卻能辦成的事,多半和絕無神有關。我猜,絕心或許是想利用絕無神對顏盈的寵愛,讓顏盈給絕無神下毒之類的。】
【江湖說書人孫小紅:絕無神向來沒把絕心當兒子看,整天把他當狗一樣訓斥。之前得知絕心把《萬劍歸宗》給無名看過,更是動了殺心。絕心那性子,怎會坐以待斃?他肯定有心想除掉絕無神!】
【女食神柳依依:聶風夾在中間也難啊,一邊是被絕天折磨的恨,一邊是對親娘的在意,換了誰都難抉擇。】
【金蛇郎君夏雪宜:絕無神這爹當得也太不合格了,一碗水端得太偏!難道他最後真要栽在自己兒子手裡?】
【丐幫南宮靈:不好說,世事無常,目前也隻是猜測罷了。】
……
畫麵繼續輪轉。
無名雖已脫離險境,可那雙曾叱吒風雲的手終究被廢,渾身提不起一點勁道。
他枯坐在榻上,聲音裡滿是無力:“絕無神……我暫不能敵。”
說罷,他顫抖著向身旁雙目燃著怒火的步驚雲道:“萬劍歸宗……分內外兩篇。內篇需自廢武功方能入門,外篇劍法卻無此限製。”
無名的目光在步驚雲臉上逡巡,帶著孤注一擲的期許,“驚雲,我傳你萬劍歸宗外篇,這天下的安危,暫且托給你了。”
步驚雲想起無名被廢時的慘狀,想起絕無神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低聲吼道:“多謝前輩!”
竹林中,步驚雲周身劍氣翻湧,每一招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
而另一邊的茅屋中,聶風望著替自己換藥的第二夢,傷口的刺痛早已被心頭的暖意覆蓋。
她指尖的溫柔像春日細雨,一點點撫平他眉宇間的怒氣,“等傷好了,我們就去後山看桃花。”
第二夢輕聲說著,眼裡的光比藥碗裡的熱氣還要暖。
三日後,聶風已能下床。風雲二人與第三豬皇坐在一起商量。
“絕無神的不滅金身刀槍難入,我們三人合力怕是也討不到好。”
第三豬皇肥臉皺成一團,“這老東西,比野豬精還難纏。”
步驚雲握著劍柄的手猛地一緊。
聶風望著跳動的火焰,喉間發澀:“可我們不能等,絕無神一日不除,天下人就多一日煎熬。”
就在這時,於楚楚扶著腰站起身,裙擺下微微隆起的弧度格外清晰。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想回於家村待產。”
步驚雲猛地抬頭,眼裡的震驚瞬間被痛楚取代。
“不行!”
步驚雲脫口而出,隨即又想起絕無神的爪牙遍布各地,若楚楚留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他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我送你回去。”
於楚楚望著他緊繃的下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笑著搖頭:“你要留在這裡對付絕無神,我自己能行。”
次日清晨,步驚雲與第三豬皇護送於楚楚離開。
茅屋中,聶風正幫第二夢晾曬草藥,忽聽院外傳來“哐當”一聲脆響。
一柄漆黑的刀釘在門框上,刀身泛著冷冽的光。
“爹!”
第二夢臉色驟白,手裡的藥簍“啪”地掉在地上。
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踏入院中,每走一步,地麵都似在震顫。
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聶風,聲音比臘月寒冰還要冷:“哪個不長眼的,敢碰我女兒?”
第二刀皇!
聶風心頭一緊,下意識將第二夢護在身後。
他曾聽聞,這老頭為了練刀斬斷所有情絲,連親生女兒都視作練刀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