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第二夢在聶風懷裡死去,所有人都一陣的懵逼。
【奔雷手文泰來:他娘的這叫什麼事!第二夢那姑娘放著滿江湖的惡賊不用,偏要拿自己的心頭血去填聶風的魔窟窿?這是什麼智障操作?!】
【大內總管韋小寶:哎哎哎,這就奇了怪了!江湖上該死的混賬多如牛毛,隨便抓個采花大盜血刀老祖、通敵叛國的狗賊吳三桂來放血,不就結了?】
【大內總管韋小寶:非得讓嬌滴滴的美人兒自己把血放乾,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莫不是聶風那天煞孤星的命格,真把周遭人的腦子都克壞掉了?】
【金麵佛苗人鳳:哼,還以為這換血之法有什麼玄機,需得至純至淨之人血方能奏效。結果呢?合著就是拿人命當兒戲!】
【神雕大俠楊過:第一邪皇更可笑,放著現成的法子不用,非得揮刀斷臂,難不成他是蜈蚣精轉世?】
【殷離:便是要救人,也犯不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這第二夢倒好,拿著自己的血當水潑,莫不是覺得江湖上的癡情種死得還不夠多?】
【少林雜役僧虛竹:阿彌陀佛!不僅是第二夢姑娘,那第一邪皇也叫人看不懂啊!既然知曉換血能除魔,為何自己非要斷了臂膀?難不成他們練的不是武功,是自殘的法門?這操作看得我胸口發悶,比中了星宿老仙的毒還難受。】
【絕代雙驕小魚兒:依我看呐,這倆八成是被魔性熏壞了腦子!第一邪皇斷臂時怕是想著“我斷了手就砍不了人啦”,第二夢放血時沒準念著“我的血甜,能把魔性哄睡著”】
【絕代雙驕小魚兒:哎,夢姑娘要是在,出來說說唄?讓咱們也長長見識,這舍命喂魔的戲碼,到底有啥講究!】
【老頑童周伯通:我知道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玩“誰更傻”的遊戲!邪皇斷臂得一分,夢姑娘放血得兩分,下回來個更狠的,說不定要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呢!】
【赤練仙子李莫愁: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作賤自己!第二夢是一心一意的為了聶風著想,全然沒有想到她自己……】
……
生死門內。
獨孤夢的目光像支沒開刃的劍,斜斜剜向第一邪皇,眉梢還挑著點說不清的意味。
那眼神裡沒有質問,卻比千言萬語更讓人心頭發燙,仿佛在說:師父,您當年斷臂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一邪皇喉結滾了滾,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蹭了蹭,耳根竟泛起層不正常的紅。
他活了大半輩子,跟魔性扛過,見過無數的刀光劍影,什麼時候在晚輩麵前這樣窘迫過?
可獨孤夢那眼神太亮,亮得他老臉像被火炭燎過,連眉毛都耷拉下來。
“師父,”
獨孤夢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腰間的軟劍,語氣聽不出喜怒,“我去後山轉轉,聽說最近有夥馬匪在附近作惡,正好抓來……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四個字,她說得慢悠悠的,尾音還輕輕揚了揚,像是在提醒什麼。
第一邪皇望著她消失在石門後的背影,腦子裡“嗡”的一聲,像是有根生鏽的弦突然崩斷了。
“抓……抓個壞人?”
他喃喃自語,手指猛地攥緊。
可不是麼!
當年他被魔性纏得發瘋,怎麼就沒想過抓個惡貫滿盈的混蛋來換血?
非要舉刀剁了自己的胳膊,疼得在雪地裡滾了三天三夜,現在想想,那傷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心口的憋悶。
難道當時被魔性迷了心竅,連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江湖上該死的惡人多如牛毛,隨便拖來一個,既能除害又能救己,何等兩全其美!
他卻像個傻子似的,一刀下去廢了自己,還把這“精妙無比”的“換血”的法子教給第二夢……
“混賬!”
第一邪皇盯著自己空蕩蕩的袖管,突然覺得那截斷掉的胳膊,此刻正化作無數隻手,在他腦門上輕輕拍著:“傻老頭子,傻老頭子……”
這遲來的醒悟像根悶棍,打得他眼冒金星。
是誰把他的腦子換成了漿糊?
竟讓他在生死關頭,選了條最笨的路!
……
風雲州,斷情居。
第二夢絞著素色裙角的手指越收越緊,方才直播間裡那些“智障操作”、“先天智障”的字眼,還在眼前晃得人發暈。
她把臉埋得更低,生怕被誰窺見這副窘態。
彈幕還在刷“夢姑娘出來說說”,可她張了張嘴,喉嚨裡像堵著團棉花。
說什麼?
說自己也看不懂那個拿血換命的蠢貨?
說那個眼都不眨就把心頭血往聶風經脈裡送的自己,腦子像是被三分歸元氣劈過?
“唉……”
那直播裡的第二夢,分明就像被人下了蠱,舉著匕首劃開手腕時,眼裡竟還帶著笑!
換血?
抓個惡賊來換不行嗎?哪怕用豬血狗血試試也好啊!
第二夢幽幽歎息,以後,大家不會都把她當成沒腦子的草包吧?
……
直播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