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麵中。
長樂幫內部亂成一團,張三卻“哈哈”笑出聲來,笑聲裡滿是嘲諷。
他瞥著廳裡的人,直言不諱:“前幫主司徒橫,還有這現幫主石中玉,倆貨都不配去俠客島喝那碗臘八粥!”
“你們長樂幫乾的齷齪事堆成山了,”張三收了笑,臉色沉下來,“我們哥倆今兒來,本就是為了‘罰惡’!”
“先前問石中玉接不接令牌,不過是按規矩走個過場罷了。”
“他要是不肯接這令牌,倒正合了我們的意。”
長樂幫眾人聽了這話,一個個心頭“咯噔”一下,震得手腳都發僵。
他們哪能不明白?
石中玉要是不接令,賞善罰惡二使定會當場大開殺戒!
這二位的武功高得邪門,長樂幫就算所有人一擁而上,也不過是飛蛾撲火,絕不是對手。
可石中玉那德行,顯然打死也不肯再做這個幫主,這可如何是好?
霎時間,偌大的大廳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連根針掉地上都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凝聚在了石中玉身上,有急的、有恨的,還有滿眼惶恐的。
石破天瞧著這僵局,急得往前湊了湊,勸貝海石:“貝先生,張三李四二位是真會殺人的!”
“不管是誰做幫主,先把令牌接過來再說吧,彆平白傷了這麼多人命才好。”他語氣裡滿是懇切,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貝海石聽著,忙不迭點頭應和,可眼神躲閃著那令牌,頭搖得像撥浪鼓:“石少俠說得是!隻是這幫主的位子,我哪擔得起?還是得讓石中玉接啊!”
石破天沒法,又轉向石中玉,苦口婆心地勸:“石中玉,你接牌是死,不接也是死。”
“可你要是不接,全幫的兄弟都得陪著你一起死,這……這於心何忍啊?”他望著石中玉,眼裡滿是焦急。
石中玉卻“嘿嘿”冷笑兩聲,眼神裡儘是譏諷:“你倒會慷他人之慨,說得輕巧!”
“你既然這麼大仁大義,怎麼不自己接了這兩塊銅牌,給長樂幫擋災解難?嘿嘿,真是好笑!”
石破天重重歎了口氣,目光掃過石清、閔柔、丁璫等人,語氣堅定起來:“貝先生,眾位平日待我不算差,原本都盼著我能為長樂幫解了這大難。既然真的石幫主不肯接,那就由我來接吧!”
說著,他就邁步要上前去接令牌。
廳裡眾人全都愣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圓,滿是愕然。
張三卻猛地把手一縮,喝住了石破天,轉頭盯著貝海石問:“長樂幫到底認哪一位做幫主?”
貝海石等人做夢也沒料到,石破天明明識破了他們先前的那些陰謀詭計,這會兒竟還肯為長樂幫賣命。
他們雖說個個凶狡剽悍,可此刻心裡頭那點感激直往上湧,不約而同地朝著石破天躬身行禮,齊聲道:“我等認石少俠為幫主!”
石破天連忙擺手還禮。
張三“哈哈”一笑,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問:“兄弟,你到底姓什麼?”
石破天茫然地搖了搖頭,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他轉頭看了看閔柔和石清,見兩人望著自己的眼神裡,依舊滿是疼惜愛惜,心裡一暖,輕聲道:“我……我還是姓石吧!”
張三不再多問,當即正式邀請石破天,今年十二月初八到俠客島去喝臘八粥。
隨後他咂著嘴,滿臉惋惜地念叨,竟讓長樂幫逃過了這一劫,往後又能逍遙自在了。
李四也在一旁連連搖頭,嘴裡不停說著:“可惜,可惜!”
誰也說不清,他是可惜沒能誅滅長樂幫,還是可惜石破天白白為長樂幫送了性命。
貝海石等人都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不敢和張三李四的目光對上。
之後,張三李四又拿出令牌,給關東四派其餘的三個掌門人發了。
石清看在眼裡,往前一步站了出來,主動討要令牌,說也想上俠客島喝臘八粥。
張三愣了一下,隨即讚道:“石莊主倒是有英雄肝膽!”
要知道,這三十年來,武林裡的人隻要一聽到“俠客島”三個字,沒有不心驚膽戰的,今兒居然有人自願要去,還是頭一遭。
可張三最終還是沒答應石清,解釋道:“你和閔柔劍法雖精,但終究是上清觀一派的,不在此列。”
接著,張三又透了話,說他們接下來要去淩霄城,請白自在去俠客島。
說完,兩人便轉身揚長而去。
石中玉趁著這亂勁,拉著丁璫的手就想偷偷溜出去,剛挪了兩步,就被白萬劍厲聲喝住:“站住!”
白萬劍轉頭看向石清,沉聲道:“石莊主,你倒是交代句話下來!”
石清重重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與失望:“姓石的生了這樣……這樣的兒子,還有什麼話說?白師兄,我夫婦二人帶著犬子,隨你一同去淩霄城,向白老伯領罪便是。”
他這話一出,閔柔雖沒出聲反對,可臉色慘白,神色淒然,眼圈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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