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心中漸漸地了解。
這種女人,骨子裡的偏執和怨毒早就浸到了骨頭裡。
她恨石清眼裡沒有自己,更恨閔柔占了她求而不得的位置,連帶著對自己養大的“狗雜種”也隻有苛待,半分溫情都無。
“想讓她低頭?讓她臨死前給仇家送喜訊?”
焰靈姬心中暗自沉吟,“她寧肯拖著所有人一起爛在仇恨裡,也絕不會讓閔柔那個‘賤人’如願抱回兒子,更不會讓石清嘗半分失而複得的甜頭。”
她指尖的火焰驟然凝實,目光精準地鎖在d選項上。
“要死,也得帶著這個秘密一起爛進棺材裡。讓那對夫妻永遠懸著心,讓石破天一輩子認不清自己的根。”
焰靈姬勾唇,眼底閃過一絲狠絕,“這才是梅芳姑會做的事,應該是d項,錯不了。”
儘管分析得頭頭是道,焰靈姬依舊是心懷不安地等著正確答案。
……
答題完畢,屏蔽應聲撤去。
瞥見葉歡選的是d,白阿繡和段正淳心頭齊齊“咯噔”一下,臉色都微變了幾分。
選錯了?
白阿繡悄悄攥了攥衣角,隨即又鬆了口氣,還好,她有“懲罰轉移”的底牌在,就算真錯了,也不必擔驚受怕,心緒很快平複下來。
段正淳卻沒這份從容,一顆心“怦怦”直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直播間懲罰的嚴厲,他可是親身體驗到了,心中實在是恐懼不已。
另一邊,石中玉和焰靈姬兩人答對,心中各自歡喜。
不多時,沙漏裡的細沙終於漏儘,直播間公布答案。
【本次答題時間結束,正確答案:選d】
話音落下,定格的畫麵驟然動了起來。
石清長劍破空刺來,梅芳姑卻動也不動,反而直直地迎著劍尖挺身上前。
一旁的石破天驚得魂飛魄散,急忙探手,指尖輕彈。
隻聽“錚”的一聲脆響,石清的長劍竟被震成兩截。
梅芳姑臉上扯出一抹慘笑,聲音嘶啞:“好,石清,你要殺我,是不是?”
“不錯!”石清手握斷劍,語氣決絕,“芳姑,我明明白白再跟你說一遍:在這世上,我石清心中便隻閔柔一人。”
“我石清一生一世,從未有過第二個女人。”
“你心中倘若對我好,我雖感激,但那也隻害了我。”
“這話在二十二年前我曾跟你說過,今日仍是這麼幾句話。”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緩和下來,轉向石破天,溫言誇了他幾句,隨即勸梅芳姑:“你便告訴他吧,他爹到底是誰。”
石破天早已紅了眼眶,哽咽著附和:“是啊,你告訴我,我爹爹是誰?姓什麼?你又為什麼一直叫我‘狗雜種’?”
梅芳姑望著他,慘然一笑:“你爹爹到底是誰,天下便隻我一人知道。”
她猛地轉頭看向石清,眼神裡翻湧著無儘的不甘:“石清,我早知你心中便隻閔柔一人,當年我自毀容貌,便是為此!”
石清怔怔失神,喃喃道:“你自毀容貌,又何苦來哉?”
“當年我的容貌,和閔柔到底誰美?”梅芳姑突然追問,聲音裡帶著孤注一擲的執拗。
石清下意識地握緊了身旁閔柔的手,沉默半晌,才艱難開口:“二十年前,你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內子容貌雖然不惡,卻不及你。”
“當年我的武功和閔柔相比,是誰高強?”她又問,目光死死盯著石清。
“你武功兼修丁梅二家之所長,當時內子未得上清觀劍學的真諦,自是遜你一籌。”石清如實答道。
“然則文學一途,又是誰高?”
“你博古通今,又會做詩填詞,咱夫婦識字也是有限,如何比得上你。”
梅芳姑突然冷笑一聲,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自嘲:“想來針線之巧,烹飪之精,我是不及這位閔家妹子了。”
石清卻搖了搖頭,語氣誠懇:“內子一不會補衣,二不會裁衫,連炒雞蛋也炒不好,如何及得上你千伶百俐的手段?”
“那麼為什麼?!”梅芳姑突然厲喝出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為什麼你一見我麵,始終冷冰冰的沒半分好顏色?和你那閔師妹在一起,卻有說有笑?為什麼……為什麼……”
她激動得渾身發顫,臉上卻依舊木然,沒有半分表情,仿佛那激動的聲音不是從她喉嚨裡發出來的。
石清望著她,緩緩歎了口氣:“梅姑娘,我不知道。”
“你樣樣比我閔師妹強,不但比她強,比我也強。”
“我跟你在一起,隻覺自慚形穢,配不上你。可我跟閔師妹在一起,心裡卻踏實歡喜。”
梅芳姑僵立在原地,出神了許久許久,才低聲喃喃:“原來你跟我在一起,心裡不開心……”
話音剛落,她突然大叫一聲,轉身就往草房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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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文馨和丁不四見狀,也急忙跟著衝了進去。
閔柔輕輕將頭靠在石清的胸口,聲音裡滿是悵然:“師哥,梅姑娘是個苦命人。
她雖殺了我們的孩兒,可我……我還是比她快活得多。我知道你心中從來就隻我一個,這樣就夠了。
咱們走吧,這仇不用報了。”
石清心中一震,低頭看向她:“這仇……不用報了?”
閔柔眼圈泛紅,淒然道:“便殺了她,咱們的堅兒也活不轉來了……”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草房裡突然傳來丁不四撕心裂肺的大叫:“芳姑!你怎麼尋了短見!我去和這姓石的拚命!”
眾人聞聲,無不臉色驟變,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梅文馨抱著梅芳姑的屍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梅芳姑左臂的袖子被捋得高高的,臂上一點守宮砂,在蒼白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猩紅刺眼。
顯然,她至死仍是處子之身,石破天根本不是她生的。
一瞬間,疑雲如潮水般湧上所有人的心頭。
石清和閔柔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掀起驚濤駭浪:難道梅芳姑當年將堅兒擄去,並未殺他?
後來她送來的那具童屍,臉上血肉模糊,雖穿著堅兒的衣服,其實根本不是堅兒?
這小兄弟如果不是堅兒,她何以叫他“狗雜種”?
何以他和玉兒這般相像?
石破天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懵了,淚水糊住了雙眼,心中隻剩下無儘的迷茫與空洞:“我爹爹是誰?我娘是誰?我自己……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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