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麵中。
黑麵君看清來人是憐星,反而不像之前那般驚慌,臉上堆起諂媚的笑,還刻意奉承了一句。
憐星眨了眨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輕淺的笑意:“看來你倒不怕我。”
黑麵君連忙躬身哈腰,語氣越發謙卑:“小人隻是……隻是久仰宮主威名,能得見宮主真容,是小人的福氣。”
憐星忽然笑出聲來,笑聲清脆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居然還不怕我?這倒是件奇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此刻就能立刻要了你們的命麼?”
黑麵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驟然大變,卻還強撐著擠出一絲乾笑:“宮主說笑了,小人怎敢招惹移花宮……”
“說笑?”憐星嫣然一笑,可眼底卻毫無溫度,“你傷了我的宮女花月奴,我若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已是太便宜你了。誰會跟你們這種人渣說笑?”
黑麵君心頭一緊,急忙辯解,聲音都在發顫:“但……但這是邀月宮主她……”
話未說完,隻聽“劈劈啪啪”一陣密集的巴掌聲響起——不過瞬息之間,他臉上已結結實實地挨了十幾掌。
和方才被花月奴摑打時的情形相似,可這力道卻重了何止十倍!
十幾掌過後,黑麵君口鼻溢血,牙齒都鬆動了幾顆,哪裡還能說出一個字來?
再看憐星,依舊站在原地,長裙飄飄,神態悠然,仿佛方才那頓狠揍根本不是她動手一般。
隻是她臉上那動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我姐姐的名字,也是你這種醃臢貨色能叫的嗎?”
旁邊的司晨客等人早已嚇得呆若木雞,渾身像篩糠一樣顫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隻有紅衣雞冠還抱著一絲僥幸,顫顫巍巍地開口:“但……但這的確是邀……”
“邀”字剛出口,“啪啪”的巴掌聲再次響起——他臉上也挨了十幾個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將他那瘦小的身子打得踉蹌後退,險些飛出去。
憐星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忽然又笑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奇怪,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會要你的命嗎?唉……”
輕輕一聲歎息落下,眾人甚至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黃衣雞胸突然“噗通”一聲倒地,四肢抽搐幾下便沒了氣息。
憐星笑得越發輕柔:“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有人嚇得魂飛魄散,顫聲罵道:“你好……好狠的心!”
“死個人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憐星挑眉,語氣輕飄飄的,“你們自己手上沾的人命,難道還不夠多嗎?現在死,也算是惡有惡報,蠻值得的。”
紅衣雞冠被激起了凶性,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悄悄打了個手勢——他身邊的兩個花衣人立刻心領神會,同時抽出兵器,猛地向憐星撲去,試圖突襲得手。
可下一秒,兩道慘叫聲同時響起,兩個花衣人已然倒在血泊中,沒了呼吸。
紅衣雞冠僥幸沒死,手中的兵器卻已被憐星奪了過去。
憐星捏著那柄雞爪鐮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原來是雙雞爪子,不知道滋味如何?”
話音剛落,她微啟櫻口,竟直接往精鋼鑄就的雞爪鐮上咬了下去。
“哢”的一聲脆響!
這柄在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外門兵刃,竟被她生生咬斷了一截!
憐星皺了皺眉,吐了吐舌頭:“哎呀,這雞爪子一點都不好吃。”
“啐”的一聲,她輕輕將嘴裡的半截鋼爪吐了出來。
銀光一閃,風聲微響——最後一個花衣人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當場斃命。
眾人定睛一看,那半截鋼爪竟精準地嵌入了他的頭骨,將整個頭骨都擊碎了!
黑麵君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憐星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轉頭看向司晨客中僅剩的紅衣雞冠,笑容依舊甜美:“你瞧我功夫如何?”
紅衣雞冠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結結巴巴地說:“宮……宮主的武功,小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簡直連做夢都未想到,世上竟有這樣鬼神莫測的功夫!”
“那你怕不怕?”憐星追問,語氣帶著幾分捉弄。
“怕……怕……小人怕得要死!”紅衣雞冠磕頭如搗蒜。
“既然你這麼害怕,為何不求我饒命?”憐星眼波流轉,笑意更深。
“求宮主饒命!求宮主開恩!”紅衣雞冠幾乎要哭出來了。
憐星忽然收起笑容,眼珠轉了轉,提出一個詭異的主意:“想要活命也可以——你們兩個,各自打我一拳。”
紅衣雞冠和黑麵君都是心狠手辣之輩,雖然猜不透憐星的用意,可心底卻燃起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