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中。
“賣到妓院?讓江玉燕去當歌妓?”
韋小寶嗤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虛點b和c兩個選項,眼神裡滿是不屑的精明。
“除非這娘們兒腦子進水了?小魚兒那幫人早就知道江玉燕的身世!”
“一旦消息傳揚出去,說江彆鶴這‘仁義大俠的私生女在窯子裡賣身賣藝,江府的臉不得被撕下來踩爛?”
他搖頭晃腦地分析:“江劉氏雖然凶得像母老虎,可絕不是蠢蛋!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她能做?”
“再說了,真要折磨人,哪有放出去折騰的道理?必定是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那才叫過癮!”
“你們想啊,要是選了b或者c,小魚兒他們能坐得住?指定跳出來多管閒事,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劉氏當家這麼多年,這點心思還能想不到?”
“可要是把江玉燕留在江府當下人,那就是江家的家事!外人就算看著不順眼,也沒理由插手管彆人家的奴才!”
話音剛落,韋小寶嘿嘿一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d”選項,眼底儘是“一切儘在掌握”的得意。
……
段正淳手指摩挲著下巴,眯起那雙總是含著幾分溫情的桃花眼,慢悠悠地想了一陣。
腦海裡閃過江玉燕跪在地上含淚認親的模樣,心底那點憐香惜玉的念頭瞬間翻湧上來。
“賣到妓院?或是逼去當歌妓?”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不忍。
這兩樣哪一樣不是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太殘忍了,實在太殘忍!
更何況,江玉燕好歹是江彆鶴的親骨肉,身上流著江家的血。
他撚著胡須暗自思忖:江劉氏縱然恨極了小白燕,對江彆鶴一肚子火氣,可再怎麼潑辣,也該有幾分底線吧?
總不至於真對一個美貌姑娘下這麼狠的手,斷了她所有活路。
這般想著,段正淳不再猶豫,指尖落下,最終也選了d選項。
眼底掠過一絲釋然,留在府中雖免不了受些折磨,終究還留了條性命,總比落到那般不堪的境地強。
……
選擇完畢,屏蔽應聲撤去。
葉歡的答案赫然映入眼簾。
江彆鶴幾乎是瞬間鬆了口氣,胸口那股憋了半晌的濁氣猛地泄出,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又鬆開,連帶著嘴角都悄悄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段正淳亦是長舒一口氣,撚著胡須的手微微一頓,那雙桃花眼裡的緊繃儘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輕鬆。
三題了!
這還是他們頭一回答對,總算是開張了!
江彆鶴暗自後怕:這題要是再錯,彆說信心了,他都要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跟江劉氏白過了,連枕邊人的心思都猜不透,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生鏽了。
段正淳也心有餘悸,若再錯,怕是要被旁人笑他“憐香惜玉”的心思反倒成了糊塗賬。
一旁的邀月臉色卻難看至極,仿佛罩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寒霜。
五人答題,葉歡、江彆鶴、段正淳、韋小寶都是d,偏偏隻有她一個人選了c。
答案昭然若揭,隻有她錯了。
邀月指尖猛地攥緊,指節泛白,那雙素來淡漠的眸子裡翻湧著壓抑的慍怒。
向來隻有她俯瞰眾生的份,何時受過這般當眾出錯的窘迫?
這簡直是打她的臉,讓她麵上火辣辣地掛不住。
……
【本次答題時間結束,正確的答案是d選項。】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畫麵開始繼續播放起來。
江彆鶴縮著脖子,聲音裡帶著討好的怯懦:“夫人,玉燕既然來了,總得想個解決的辦法吧?”
江玉燕捂著被踹疼的胸口,眼眶通紅地哽咽道:“既然大娘不願留我,那我還是走吧。反正爹已經認我了,我已經很滿足了……”
“走?”江劉氏鼻腔裡擠出一聲冷哼,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著她,“來得容易,你說走便走,未免也太看輕我江家劉氏了吧?”
江彆鶴眼睛猛地一亮,臉上瞬間堆起笑:“夫人,您的意思是……留下玉燕了?”
江劉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語氣淡得像冰:“留下她做侍婢,給我端茶倒水伺候人。”
“侍婢?”江彆鶴驚得往後退了半步,連忙上前勸說,“夫人,玉燕好歹是……”
“怎麼?你有意見?”江劉氏眉峰一挑。
江彆鶴的話立馬咽回肚子裡,終究還是拗不過她的強勢。
江劉氏轉頭盯著江玉燕,開始發號施令:“首先,你不許再姓江,跟江家半點關係沒有!由家主給你改名,你就叫……”
“夫人,我能叫小燕嗎?”江玉燕膝蓋一軟,哀聲祈求,這是她與母親僅存的念想。
“不行!”江劉氏想都沒想就拒絕,嘴角勾起惡意的笑,“就叫小狗。”
“小狗,收拾好你的破爛,去下人住的地方待著,從今天起開始乾活。”
“記住了,以後不許私自跟人說話,更彆妄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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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逼近,語氣陰毒:“江家有生殺侍婢之權,敢不聽話,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知道嗎?”
見江玉燕沒應聲,江劉氏厲聲喝問:“回答我!”
江玉燕的心像被冰水澆透,渾身冰涼,淒然開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