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中,彈幕翻湧。
【魔隱邊不負:嫁衣神功同樣猛如霹靂,熾如烈火,這“明玉功”也有神效,這是越打越強的節奏!】
【血刀門血刀老祖:臥槽!“明玉功”居然有如此神效,讓老祖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鐵劍門玉真子:沒錯,俺也一樣,心潮澎湃,心向往之!】
【日月神教曲非煙:有什麼大膽的想法,你們倒是說出來聽聽啊!半遮半掩的,打什麼啞謎?】
【血刀門血刀老祖:這本就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
【窮凶極惡雲中鶴:就是!這種事情,懂的都懂,不懂的不要亂問,一旦說穿了,就不好玩了。】
【老實和尚:你們那是怕不好玩嗎?你們分明是怕邀月宮主以後上門來找麻煩!】
【老實和尚:一個邀月宮主不過,那就加上一個憐星宮主,上門後一個大召喚術,保管讓你當場涼涼。】
【鳳舞九天陸小鳳:沒錯!咱們在江湖上混,圖的就是安穩。小命要緊嘛,怕死不寒磣,總比丟了性命強。】
……
直播間中。
葉歡想起“明玉功”可以吸取世間萬物的神效,卻也不禁身子一個哆嗦,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
直播畫麵繼續播放。
翌日。
小魚兒與花無缺的決戰終於如期到來。
一陣風吹過,天地間仿佛忽然充滿了肅殺之意,連空氣都似凝住了般沉重。
小魚兒縮了縮脖子,嘴角扯出一抹故作輕鬆的笑,道“好大的風,好冷,真該多穿兩件衣服的。”
燕南天皺了皺眉,濃眉下的目光滿是關切,沉聲道“你難道已覺得有些受不了麼?”
他怎會看不出小魚兒話語裡的掩飾,隻是不願戳破,隻盼這孩子能真正放寬心。
小魚兒擺了擺手,眼底閃過一絲堅定,道“大叔你放心,我身子還沒有那麼嬌嫩。”
他知道此刻不能讓燕南天擔心,更不能露怯。
燕南天默然半晌,目光落在小魚兒身上,緩緩道“一個內功已有火候的人,雖不能說可以完全寒暑不侵,但至少總不該像常人那麼畏寒畏暑。”
他話語裡藏著一絲擔憂,怕小魚兒狀態不佳。
小魚兒垂了垂眼,輕聲道“是。”
他明白燕南天的苦心,隻是此刻心裡翻湧的情緒,實在難以言說。
燕南天隨即向小魚兒詢問花無缺的情況,語氣細致又鄭重,還指點他如何應對,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另一邊。
花無缺安靜地站在邀月身旁,身姿英秀挺拔,卻難掩周身的落寞。
他不想跟小魚兒決鬥,從始至終都不想。
但這一戰不打不行。
他太清楚邀月的性子,他不打,鐵心蘭就得死,他不能讓鐵心蘭出事。
好在半年不見,小魚兒已然今非昔比。
對方的武功,似已不在他之下。
花無缺心裡掠過一個念頭,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死在小魚兒手上吧。
也算報了他數次冒死相救鐵心蘭的恩情,這樣,他心裡也能安穩些。
和燕南天的絮絮叮囑不同,邀月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站著,眼神冷得像冰。
沒人知道,她是對花無缺充滿信心,覺得這場決戰毫無懸念,還是根本不關心花無缺的死活,隻在意最終的結果。
終於。
燕南天長身而起,身形如山嶽般沉穩,道“時候已到了,你去吧。”
他這話雖隻是對小魚兒說的,但聲如洪鐘,響徹了群山,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
花無缺也緩緩站了起來,動作恭敬,向邀月躬身道“大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邀月淡淡道“沒有了,你去吧,我知道你絕不會令我失望的。”
她語音雖平靜,聽不出絲毫波瀾,可內心卻也不禁十分激動。
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了。
這一次,小魚兒和花無缺必有一人要倒下去,她多年的執念,終於要了結了。
這一刻,邀月內心的緊張和興奮,簡直難以言述,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也隻有對她知根知底的憐星,才能從她平靜的表象下,體會到幾分她內心的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