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海棠,便是那護龍山莊當之無愧的“玄字第一號”。
白無暇之事塵埃落定,三大密探並肩返回護龍山莊複命。
朱無視立於堂前,目光掃過三人,語氣中帶著難掩的讚許,細細勉勵了一番。
末了,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段天涯與上官海棠身上,鄭重托付:“你們二人多留點心,助我物色第四位密探——‘黃字第一號’。”
原來,這天地玄三位密探,皆是朱無視當年從四千名孤兒中精挑細選而出。
二十餘年寒暑磨礪,千錘百煉,才養出這般獨當一麵的精英。
朱無視的眼光素來極高,寧可讓“黃字第一號”之位空懸,也絕不肯濫竽充數,是以這位置,空置至今。
段天涯與上官海棠對視一眼,沉聲應命。
夜涼如水。
上官海棠獨自立在庭院中,抬眸望著天邊那輪孤月,清輝灑在她肩頭,映得身影愈發單薄。
腳步聲輕響,段天涯亦緩步走來,靜立在她身側。
月色沉默,卻催開了塵封的過往。
“我本名,就叫海棠。”上官海棠先開了口,聲音輕得像月下的風。
那年,一夥強盜聽信了海家堡藏有黃金的謠言,便將她滿門屠戮。
她當時就躺在屍堆裡,小小的身子僵著,連呼吸都不敢重半分,憑著一絲本能裝死,才逃過一劫。
可強盜們並未離去,他們翻箱倒櫃,執著地搜尋著那根本不存在的金子,這一找,便是五天五夜。
五天裡,她不吃不喝,身子像塊冰冷的石頭,連指尖都未曾動過一下。
周圍是親人屍體腐爛的惡臭,熏得她幾欲暈厥,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出聲。
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爬過她的臉頰、眼皮,帶著令人作嘔的觸感。
更有強盜用鐵鉤勾住她的身體,劇痛像潮水般席卷全身,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滲出,依舊紋絲不動。
她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終於在第五天,朱無視途經此地,劍影閃過,強盜便已倒在血泊中。
隻剩那強盜頭子奄奄一息時,她從屍堆中爬起,聲音嘶啞卻堅定:“留他一命。”
朱無視挑眉,不解道:“他傷勢極重,縱使不殺,也活不過太久。”
上官海棠抬眸,眼中是與年齡不符的冰冷:“我要他,好好聽聽這蒼蠅的聲音。”
朱無視一怔,隨即眼中閃過讚許之色。
他抬手廢了那強盜頭子的四肢,任其癱在屍堆中,與先前的上官海棠一般,隻能在惡臭與蠅鳴中煎熬。
而後,他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回了護龍山莊。
段天涯望著月亮,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裡裹著化不開的沉鬱。
他的童年,亦是一場浸滿鮮血的噩夢。
父親被強人所殺,母親被強行霸占。
好不容易長大,連姐姐也未能幸免,同樣被那強人霸占。
母親與姐姐不堪受辱,雙雙投井自儘。
他躲在林子裡,磨了一夜的刀,眼中隻剩下滔天的恨意。
終於等到那強人出現,他憑著一股蠻力,一刀封喉。
朱無視找到他時,他正跪在那強人的屍體前,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靈魂的石像,等著野獸來將這具肮臟的屍體撕碎。
朱無視從未在一個孩子眼中,見過那樣濃烈的殺氣,與那樣深不見底的孤寂。
於是,他將段天涯也帶回了山莊。
月光依舊灑落,兩人並肩而立,過往的傷痛雖未消散,卻在彼此的沉默中,尋得一絲慰藉。
【大清建寧公主:我的天!上官海棠小時候居然慘到這份上,可這股狠勁也太嚇人了吧!小小年紀能扛住這些,簡直是鐵打的身子骨啊!】
【蕭峰:這等心性和毅力,絕非尋常孩童能有。臨危不亂裝死五天,還能在最後守住複仇的清明,朱無視看中她,分明是撿著塊絕世璞玉了。】
【桃花島:確實,換作是我,彆說五天不吃不喝躺屍堆,光是那腐臭和蠅蟲就熬不過一天!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撐下來,這份韌性我是服的。】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彆忙著誇,我倒要挑挑理。你們看,她這時候撐死也就六七歲吧?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五天滴水不進粒米未沾,就算不死也該癱成一灘泥了,怎麼還能爬起來喊留手?】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還有那些強盜也蹊蹺!滅了滿門要找金子,哪有把屍體堆在院裡臭著的?拖出去埋了或是一把火燒了,難道不比聞著屍臭舒服?他們就不怕染上天花霍亂?】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更離譜的是,五天下來屍體都腫得變樣了,就她一個活人混在裡麵,那些強盜是瞎了還是被金子迷了心竅,連活人與死人都分不清?】
【大清建寧公主:喂!你是不是杠精轉世啊!沒看見人家有多慘嗎?你還在這雞蛋裡挑骨頭,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少拿同情心綁架我!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有本事你把這些疑點說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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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駙馬郭靖:歐陽兄彆急著抬杠,絕境裡的人,往往能爆發出常人想象不到的潛力。我見過為了護著孩子的母親,胸口中刀還能站著擋三個人,仇恨和求生欲,本就是最烈的強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