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似乎察覺到徐嘯心中所想,於是笑著開口:“聽說那邊是江湖禁地,所以想要前去見一見。”
徐嘯聽到這個理由,也並未繼續懷疑。
再加上,現在的他正在興頭上,於是便大手一揮:“好!既然你想出去,沒問題!”
說到這裡,徐嘯頓了一下:“我給你準備一些精銳的護衛,路上保護你的安全,吳家劍塚那幫老東西我也熟悉,這就告知他們一下,想必也不會為何你。”
李恪聽到徐嘯允許自己出去之後,心中不由得大喜。
他拱手笑著開口:“那就多謝嶽父大人了,隻不過這人的話,我帶紅薯前去便可!”
李恪並不想帶太多的人。
他已經有了羅網和夜幕,而徐嘯的人馬畢竟不是嫡係!
此時此刻,還在拒北城的李寒衣,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看到來人後,驚疑的問道:“可是李恪派你前來?”
拒北城!
李寒衣看著一匹白馬疾馳而來,白馬之上,白衣亮甲,一杆梅子酒。
“李恪派來的說客,終於來了嗎?”
李寒衣冰封的心,有些融化!
一日前。。
陳之豹被徐謂熊趕走,傷心至極。
陳之豹的營帳外。
這裡站著數位士兵,臉上儘是惆悵之色。
這陳將軍自從回來之後便自己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他們這些下屬也不敢多說什麼。
玩意惹惱了將軍,那就得嗝屁。
陳之豹坐在大帳中,右手撐著桌子,眼神一直盯著茶杯。
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是這個表情。
他心中實在是不理解。
分明是李恪這個家夥辜負了徐謂熊,為何徐謂熊還要替這個家夥說話。
這簡直是是沒有天理啊!
他陳之豹的一片癡心,你徐謂熊就真的感受不到嗎?
陳之豹眼神變得迷茫了起來。
當初自己遇見這個女子,本來以為能給她幸福的生活。
但是沒有想到!
這半路殺出來個一個蜀王,直接截胡。
他一肚子憋屈,根本沒有地方說。
若是當初徐謂熊不同意這門婚事,他陳之豹縱然是冒著天下大不違那也要將其給帶走。
可是.…這婚事是徐謂熊自己同意的。
伴隨著一陣清風吹過。
陳之豹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捏。
哐當!
茶水碎裂成粉末。
這清脆的聲音,也被帳篷外的眾人給聽見了。他們心中可是一陣膽顫。
陳將軍這是怎麼了。
夜色上枝頭。
北寒的軍營上,懸掛著一輪滿月。
數十萬的將士駐紮在這裡,宛如蟄伏在黑夜中的野獸一般。一旦有人敢挑釁,這野獸便會張開血紅的獠牙,將其撕裂。
陳之豹已經在這營帳之中坐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忽然這時!
他眸光一凝,朝著外麵暴嗬道:“給本將軍準備五壇梅子酒。”
營帳外的幾人一直恭候在這裡。
當他們聽見陳之豹的聲音之後,立馬忙活了起來。
不一會兒..
五壇用黃色泥罐裝的梅子酒,便出現在陳之豹的眼前。
這酒雖然不是最貴的。
但這酒卻是這位白衣兵仙最喜愛的。
還在陳之豹小的時候。
他的家鄉就經常有流寇土匪經常燒殺搶劫,這些土匪對於當地的村民,無異於是噩夢般的存在。
村民畏懼不已,後來有膽大者與其較量,儘數被害死。
當有一天,土匪再次來臨。
村民無奈之下。
便準備好了這梅子酒,召集村莊上數十號青壯兒郎,飲酒之後,與這土匪進行殊死搏鬥。
或許是因為酒的緣故。
村民戰鬥力爆發,憑借著幾十人硬是殺死對方幾十號人,其餘土匪儘數敗逃。
這一戰!
雖然取得勝利,但陳之豹的父親也倒在血泊之中。
陳之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這梅子酒也成為了他的最愛。
緊接著!
陳之豹隨之起身拿起銀槍,槍尖挑起五壇酒。
他來到軍帳外,並未和旁人多說,便直接翻身上馬。
一人!一馬!消失在夜色之中。
士卒們皆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待到陳之豹離開之後,他們隻能歎息一聲,然後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
陳之豹騎著馬來到一處高山上。
這裡能看見北寒城所有的地方。
陳之豹來到一處巨大的石頭上,隨之坐下,然後手中的銀槍放在一邊。
他凝望這遠處,雙目已經變得血紅了起來。
緊接著!
陳之豹將一壇梅子酒給打開,然後對著蒼穹皓月,大飲了起來。
酒水順著他的喉嚨滾入腹中。
待到酒水入腹之後,陳之豹這才感覺好受點。
就在這時!
這位不可一世的白衣兵仙,眼角一絲晶瑩的淚花隨之流了出來。
這淚花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清晰。
山林間。
猛獸的咆哮聲不絕於耳。
陳之豹依舊在飲酒,對於這山林間的猛獸,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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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欲奪壇中酒,皓月不照失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