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報斥候在得到許可後,大步跨身入殿。
嘩啦!
“陛下,北寒趙構傳回八百裡加急,請陛下過目!”
入殿的斥候於大殿中央跪拜,雙手呈上信函。
“喏~”
站在九層台階旁的宣旨宦官得到了皇帝的示意,趨步上前接過了邸報。
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這封來自北寒的緊急情報已經送到了離陽皇帝趙理的手中。
麵容有些陰鷙的趙理拆開密信。
目光看到密信的那一刻,整個人瞳孔一縮,臉色一陣慘白。
那信函上僅短短寫著一排小字:
李恪出關,境界高深莫測!
嘶—
一口冷氣吸入腹中,離陽皇帝的臉色頓時變的更加難看。
嘩!
“念!”
渾身已經有些發顫的宣旨宦官接過信函,側身向著滿朝文武,一字一句念讀著邸報上的內容。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宣旨宦官無比艱難的念完了並不算多的十個字。
金鑾殿上
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緊接著,如同一陣悶雷,在眾人的頭頂炸響!
嘈雜的議論聲,在群臣之中爆發。
“李恪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出關?”
“是啊,什麼叫實力深不可測,什麼跟什麼!”
言語間,不少大臣臉色發白,心中陣陣寒意難以掩蓋。
“那憑空出現的四路兵馬,不會和李恪這小子有什麼聯係吧?”
“李恪孤身一人入贅北寒,能有什麼勢力,除非…”
滿朝文武你一言,我一句的議論著,沒有人注意龍椅上的趙理。
這位離陽天子正孤坐龍椅上,眼眸之中充滿了殺意。
喧嘩的大殿上,一些善於察言觀色的大臣,已經探查到了皇帝的臉色。
當即提高嗓門兒,力壓眾人道:“大唐棄子李恪,不過是北寒贅婿而已。““怎麼會突然間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在這後麵,絕對有寒王徐嘯的援助!”
這位高聲壓倒眾人,牽扯徐嘯的士子,正是憑借著投機關係進入朝堂的晉蘭亭。
在離陽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隻要是罵徐嘯,罵人屠,那就會被眾人捧為君子。
正是因為這一點,不少士子讀書人憑借著對人屠的言語攻擊,步步高升!
此番偽君子晉蘭亭公然站出來抨擊徐嘯,就是為了能夠在離陽皇帝心中留下印象。
好在接下來的仕途之中,平步青雲。
有了晉蘭亭開頭,朝臣們的言論導向瞬間偏離。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
“什麼四路鐵騎,這分明就是徐嘯手中的三十萬北寒鐵騎化作的!”
“這是李恪和徐嘯的陰謀!”
“是啊!是啊!”
“陛下!他們這是要顛覆離陽和大唐啊!!!”
大殿上,嘈雜聲四起。
皇帝趙理穩坐龍椅之上,神情冷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不知不覺中湧上了趙理的心頭。
“北寒王徐嘯本就是朕的心頭之刺,眼下又多了個境界深不可測的李恪…”
“你們翁婿二人,到底要鬨哪般?”
“當真是要顛覆離陽和大唐?”
眼下龍椅上這位,和北寒王徐嘯,本是戰場上的袍澤兄弟。
但自從京城白衣案後,吳素病逝;
二人之間的兄弟情誼早已經蕩然無存。
“徐嘯,吳素的事情,是朕對不起你!”
“可是這些年,無論你乾什麼,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對你的容忍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