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嘯這夾槍帶棒的話,韓貂寺臉色微微一變。
他此次來,不是來找徐嘯麻煩的,就算找麻煩也不能讓他看出來。
可是徐嘯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唱黑臉,韓貂寺甚至懷疑徐嘯已經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了。
韓貂寺想了想措辭,這才試探道。
“北寒雖然苦寒,但是這裡有北寒王這樣的高義之士,有三十萬北寒將士守衛離陽,韓某縱使是死在這,也會覺得光榮。”
聽聞此言,徐嘯眉頭一挑,他都這麼挑釁了,韓貂寺還這麼客氣,他知道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貓膩。
接下來不管韓貂寺要說些什麼,他都會慎重考慮。
見徐嘯不說話,韓貂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趕緊開口道。
“北寒王,我這次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兒。”
“這二十年大典可馬上要開始了,您作為咱們離陽唯一的異姓王,可一定的到場啊。”
徐嘯聽到這話,嘿嘿一笑,他總算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不去,誰愛去誰去,我啊,腿腳不便,再也不想奔波了。”
“以後我就呆在北寒了,你就彆費心思勸我了。”
長安城,國公府。。
“決不能讓李恪的麾下攻入長安城,一旦讓他們進來,死的就是我們!”
“我們必須策動更多人站出來,那些勳貴,那些將士,都必須站出來。”
“李恪的複仇不可能隻針對我們,所有人都和他有仇,換而言之,所有人都是我們可以聯合的對象!”
長孫無忌滿臉陰鷲的說道,李泰煦卻有些興致缺缺,他從剛才就一直哭喪著臉。
看到他這副喪氣模樣,長孫無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爆喝道。
“李恪來了!”
聽到這話,李泰煦總算是蘇醒了,他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張望,同時低聲問道。
“在哪?在哪?我們該怎麼逃?”
長孫無忌聽到李泰煦的話都快氣炸了,他在這裡想了半天該如何阻攔大軍入侵長安城。
可自己的盟友神遊天外不說,滿腦子想的竟然是如何逃離。
長孫無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逃?你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你隴西李氏就在那裡擺著!李恪抓不到你,還能抓不到隴西李氏?”
“一旦四路大軍入城,皇上還有可能因為李恪的憐憫僥幸活下來,但是你我二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以為李恪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做的?”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李恪最痛恨的就是我和你們五姓七望!他巴不得把我們挫骨揚灰了!”
這一番怒斥讓李泰煦當場呆住,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反駁,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派人去刺殺李恪的人是他們,害得李恪不能修行的是他們,在他入贅北寒時下毒的也是他們。
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想要把李恪弄死的,一直都是他們五姓七望,還有長孫無忌。
李泰煦突然感覺渾身冰寒,仿佛身處冰窖,他喃喃自語道。
“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聽到李泰煦的話,長孫無忌也想反駁,可是他終究是沒能開口。
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夠阻止李恪進入長安城的法子,百裡東君那邊,他也不太放心。
或許結局真會如李泰煦說的那樣,他們死定了。
不過,長孫無忌可不會就這樣等死,他是淩煙閣二十四臣之首,他是國公,是大唐最頂尖的那一波人。
給自己打了打氣,長孫無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