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歎了口氣,他知曉隻要自己和林舟兒離開這裡,不等幾日,待兩人養好傷一定會回來再變本加厲的欺負這對父女。
韓牧上前扶起少女:“不必如此,這兩個惡霸恐怕日後還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快些收拾,帶上你父親遠走高飛,去一個僻靜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韓牧又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紋銀交到少女的手中,少女和茶棚老板看到如此重禮當即推諉,韓牧將紋銀硬是塞到少女手中。
“拿好了,如此這裡並不太平,依我看,你們可以一路向西,前去終南山地界下尋一處村落安家吧,那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少女和茶棚老板當即對著韓牧和林舟兒跪下磕頭感謝,韓牧扶起少女和他父親,兩人離開茶棚後,林舟兒看韓牧的目光似乎又溫柔了一點。
兩人騎上馬繼續出發,一路上追著太陽一路向西。
在官道上走了小半日後,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韓牧和策馬來到道路旁的樹下避讓,回頭望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兩匹駿馬飛馳而來,馬上之人一著黑袍,一穿綠衣,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公孫止和裘千仞兩人。
韓牧心頭如遭雷擊,心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韓牧一把拉住林舟兒的手腕,想要躲入路旁樹林,卻已來不及。
韓牧隻韓背對著道路,裘千仞和公孫止策馬奔騰越來越近,隻見裘千仞目光如電,掃過在兩人身上,僅僅一瞬間,兩人快速飛馬而過。
韓牧看著裘千仞和公孫止遠去的背影,當即意識到裘千仞遲早會想起來。
“大禍臨頭了,快,咱們得趕緊避開這兩人才是。”
韓牧策馬便駛入一旁的樹林之中,林舟兒也回憶起方才兩人似乎就是那日船上大戰中的兩個一流巔峰高手,她也快速策馬跟著韓牧的身影進入到樹林中。
遠處,正在策馬狂奔的裘千仞忽然想起了方才林舟兒的身影,當徹底記起後,裘千仞猛得勒住手中韁繩。
“哈哈哈哈,原來是那日的小丫頭!”裘千仞勒住坐騎,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那日黃河之上,就是她相助韓牧那個小道士。”
公孫止也瞬間回憶起:“她不是應該已經和那個小道士死於黃河中了嗎!”
裘千仞當即麵露殺意道:“我就說那個臭道士還沒有死,難怪一直找不到他的屍首,原來是逃出牢籠了,走!”
裘千仞立即調轉馬頭方向,朝著方才看見林舟兒的地方疾馳而去。
夜色如墨,山間小道上兩道身影疾馳而過,驚起一片飛鳥。
韓牧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額頭上布滿冷汗,兩人順著山林小道一路疾馳。
林舟兒似乎察覺到韓牧如今內力儘失的情況下,對於裘千仞追殺而來的內心恐懼。
“咱們得連夜加快趕路了,裘千仞這個老東西,要是讓他知道我如今內力儘失,那就麻煩了!”韓牧策馬奔騰,但林間小道遮擋物太多,韓牧無法全力展開速度。
韓牧的聲音裡滿是焦急,林舟兒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黑暗的山路,雖然暫時看不到裘千仞和公孫止追來的身影,但心頭上卻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寒意。
韓牧內心緊張的不行,若是平常,以他的武功,裘千仞和公孫止綁到一起他也毫不畏懼,可現在……
“沙沙沙——”遠處忽然傳來樹葉被踩碎的聲音,雖然輕微,但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林舟兒渾身一緊,那是高手刻意放輕卻仍無法完全消除的腳步聲。
“不好,他們可能追上來了!”林舟兒低呼一聲,兩人當即一陣策馬疾行。
韓牧咬緊牙關,身下的坐騎四肢狂躍,他能感覺到身後那股淩厲的殺氣越來越近,裘千仞的鐵掌功和公孫止的陰陽亂刃刀法合力之下,林舟兒必敗無疑。
“哈哈哈,韓牧,林舟兒,你們是跑不掉的!”裘千仞渾厚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在夜色中回蕩。
韓牧這才忽然想起,裘千仞除了鐵掌功厲害,他的輕功也是極為厲害,不然也不會有“鐵掌水上漂”的名頭。
林舟兒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策馬向前,前方拐角,韓牧勒住坐騎拐入一條狹窄的山路,這條路崎嶇難行,但勝在極為隱蔽,他希望能借此甩開追上來的裘千仞。
然而事與願違,不到半個時辰,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逼近,這次更近,幾乎能聽到裘千仞粗重的呼吸聲。
“小道士,你們跑得這麼著急乾什麼?堂堂全真教祖師王重陽的師弟,如今卻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逃竄,算什麼英雄好漢?”公孫止陰冷的聲音刺入耳中。
韓牧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歸於平靜,他知道這是激將法,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天色漸明,東方泛起魚肚白,經過一整夜的奔逃,韓牧和林舟兒連同身下的坐騎都是精疲力儘,尤其是韓牧,內力全失的情況下全靠體力支撐,此刻已經到了極限。
“不行了……”韓牧突然從馬背上摔下來。
林舟兒當即翻身下單扶起韓牧,韓牧看著香汗淋漓的林舟兒,林舟兒將他攙扶到一棵大樹下歇息。
韓牧大口喘著粗氣開口道:“林姑娘……裘千仞的輕功極高,我……如今內力儘失,對你而言,始終是一個累贅,這樣下去你我都走不了……我看,你還是先走吧……”
“不可能!”林舟兒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給我記著,你的命隻能我來取。”
就在這猶豫的片刻,兩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前方十丈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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