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重陽宮中。
大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巍峨的廟宇矗立在終南山山,山間縹緲的雲霧時起時落,重陽宮中傳出陣陣鐘鼓之音。
宮殿之前的場地上,百十名身著藍色道袍的年輕三代弟子,正曼妙輕盈的舞動手中長劍。
年輕弟子間,一身著藍色道袍,年齡三十歲的道人正在匡正弟子們的劍法。
重陽宮後,萬壽觀內。
王重陽正坐在蒲團之上。
身前擺放的火爐中火苗旺盛不已,頓感時日不多的王重陽,不得不提前安排後事。
“師兄呀,這真經當真要毀掉不成嗎?”
周伯通望見王重陽以為其已經下定決心要燒毀九陰真經。
王重陽望著火爐中的火苗,片刻後擺了擺頭。
“先人前輩的畢生心血,豈能毀於我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看後輩們如何善用此經書了”
聞得此言,周伯通當即開口:“師兄呀,這九陰真經的武功高深無比,如果傳於馬鈺他們,再將真經的武功傳於三代弟子,定能廣大我全真教派,又能使全真弟子於江湖之上懲惡揚善,也不算辜負前輩的心血呀!”
王重陽臉色頓時犀利,對著周伯通掃了一眼。
“我雖於華山論劍奪得此經書,但我論劍的目的,乃是為了平息九陰真經引起的爭鬥,又怎麼可以據為己用呢”
“為了以示公正,凡我門下弟子,一律不得修習此經書上的武功。”
周伯通十分無奈,麵對王重陽的執念,也隻好打消這個念頭來。
“我死後,你要將上下經書分彆藏於不同地方,真經的事就交給你了”
王重陽又從衣襟內拿出一本心法。
“師弟呀,你本武學奇才,可惜心性過於純真,我那七個徒兒,馬鈺寬厚仁和且通曉道學,乃是下一任掌教的合適人選。
丘處機武學在七人中雖為最高,但其行事卻不似我道家之人,可歎二代弟子中,恐怕無人再能躋身絕頂之列。”
“師兄呀,咱們不是在山下遇到一個天生的習武奇才嗎”
但一想到那個奇才雖然上山已經半年,但昨天才顫顫巍巍的可以走路,周伯通又將沒說完的話收了回去。
“唉,要是他早生十五年,得我親自傳授教導,必定能肩負光大我全真教派的重任。
我已然在其身體內留有一道先天功真氣,這是修行先天功的心法,待他將來能夠修行之時,師弟就代師兄交予他吧”
“那這麼說,師兄這就是打算正式收下他了。”
“那以後,豈不是就是全真八子了,八比七好,嘿嘿嘿嘿”
“未曾教授,豈能收為弟子,想我年輕之時,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方才得到先天功,並沒有師傅教授,既然先天功選擇了他,也算與我同出淵源,我便代師收徒吧”
什麼?
聽到王重陽要代師收徒,而且還是個不到兩歲的孩童,周伯通忽然又覺得十分有意思起來。
“哎呀好,小師弟好,小師弟比小師侄要好呀!”
“哈哈哈哈!”
…………
重陽宮後山,一片幽深的竹林中。
竹林和深山古林之間被一片溪水隔斷,對麵地界乃是全真教弟子不得擅闖之地。
古林儘頭有一處洞穴,便是活死人墓的入口。
自從林朝英謝世後,古墓派和全真教就再無往來。
溪水這頭的竹林雅居內。
自從韓靈兒帶著韓牧上山後,王重陽特地安排她們住在了竹林雅居,平時並無全真弟子的身影前來打擾,王重陽和周伯通也時常前來看望兩人。
廚房內,韓靈兒正在燒火做飯。
好不容易以裝睡有了間隙,剛剛學會走路的韓牧從床頭坐起。
雖然身體隻有一歲半的模樣,但心智已然成熟的韓牧,不甘就這樣在無聊中成長。
自從經過山下那次,王重陽以先天功真氣不小心和自己身體發生接觸後。
韓牧能夠明確感知到,自己的丹田之中,存在著一道純淨無比的先天功真氣。
無人之時,韓牧便試著將真氣運轉,經過很多次的熟練掌握之下,韓牧發覺,自己已經能夠熟悉控製這道真氣,真氣就在丹田之中灌養自己的奇經八脈,修習先天功的條件已經達到,就隻差內功心法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韓牧發覺,他似乎對武學有些與生俱來的天賦。
有時看著韓靈兒在院中練劍,韓牧幾乎是一看就會。
尤其是運轉內功的手法,也不算太倒黴,開局成嬰兒,但韓牧竟然自帶百倍天賦,成了這個世界裡唯一的武學天賦聖體。
午時剛到。
韓靈兒將炒好的飯菜端到庭院中。
剛剛擺上桌子,王重陽聞著飄香的飯菜,一臉笑意的推開竹門。
“哈哈,靈兒姑娘,看來貧道正是趕上時候了,哈哈哈哈”
王重陽步履輕盈,走入院中,韓靈兒連忙抬出竹椅。
“貧道來看看小韓牧,不知靈兒姑娘近來,在竹林雅居可還住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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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靈兒望了望四處怡然自得的景色,當即抬手感激道:“承蒙真人收留,這裡環境清幽,幾乎無人打擾,實在是躲避江湖紛爭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