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皇宮大內,清虛宮旁邊的彆院中。
當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磚地麵上,韓牧睜開眼時,韓牧停止運功,他雙掌平放於膝蓋之上。
昨夜又一次被動的失身了,他還是擔憂再一次內功儘失,幸虧這一次,他體內的先天功真氣並沒有出現消散的跡象,其餘的十多道真氣也是依舊在他體內生生不息。
昨夜那深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女子如瀑的長發,溫熱的唇,還有那雙在黑暗中閃爍著柔情的眼睛。
“昨夜那人……到底是誰?”韓牧按住太陽穴,指尖觸到枕邊一縷不屬於自己的青絲,他猛地坐起,環顧這間清虛宮旁的彆院,昨夜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荒唐的夢。
窗外傳來內侍低語聲,韓牧迅速穿戴整齊,推門而出,兩名守夜的內侍見他出來,慌忙行禮。
“小真人,陛下請你過去。”
韓牧看著兩個內侍,他壓低聲音問道。
“不知,昨夜可有人來過宮室附近?”
年長的內侍猶豫片刻:“回真人,一晚上都沒有人來過宮室這邊,官家除了召見真人外,也就是韓相國數人能夠進入這清虛宮裡,其餘人,都見不了官家的。”
“哦?當真沒有人來過,一點蹤跡都沒有?”
一旁的小內侍卻開口道:“倒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翠荷來過,說是奉禦膳房之命送夜宵,不過,她送完夜宵便離去了。”
韓牧心頭一震,皇後韓飛蕊的貼身侍女來過?
韓牧心頭瞬間展開猜想,韓飛蕊的貼身侍女來過,那就說明昨夜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韓飛蕊,可韓飛蕊怎麼會爬上他的床呢?
韓牧忽然心頭一緊,難不成,是因為韓飛蕊耐不住寂寞,故而深夜前來,但清虛宮太大,她一個人黑燈瞎火又加上對清虛宮極不熟悉,本來是奔著趙擴去的,結果誤打誤撞闖到了他的房間裡了。
一通尋思下來,韓牧基本能認定,昨夜那個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韓飛蕊了,韓飛蕊可是皇後呀!
“韓飛蕊……”韓牧心裡喃喃念出這個名字,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當今皇後,大宋首相韓侂胄的侄孫女,皇帝趙擴的結發妻子,而自己竟與她在清虛宮旁有了一夜荒唐,這若是傳出去……
韓牧瞬間感覺有一些頭大。
兩個內侍看著韓牧站在門口尋思許久。
“真人,真人,官家還等著呢!”
韓牧一聽到這就要前去見趙擴,當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去見趙擴了,他意識到,得儘快離開臨安了,正好如今嶽飛平反一事已經徹底解決,他也應該去四川了。
“好,兩位引路吧!”
韓牧一路上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來到趙擴靜修的宮室後,趙擴依舊對他禮敬有加。
“老師請坐。”
韓牧看著趙擴隻能以微笑回應。
一上午的時間,趙擴依舊向韓牧請教武學之道,韓牧也算認認真真給他解答心中疑惑。
臨近午時,韓牧想起自己即將離開臨安,又思索起如此的朝堂局勢,打算離開臨安之前,徹底讓辛棄疾扶正,成為樞密使,他才能安心的離開。
“官家,貧道也打算離開臨安了,官家隻管靜修即可,武學之道何其浩瀚,官家隻要誠心正意,一定能有所成。”
“如今,山東忠義軍剛剛取得大勝,朝廷之上北伐意誌堅定,百姓也都期盼能早日恢複中原,依我所見,當此中興之時,當有中興之臣,辛棄疾乃是忠勇無雙之臣,陛下可以重用之。”
趙擴先是聞言韓牧這就要離開,神色不免有些悲傷,又聽到韓牧提起辛棄疾來,趙擴也是點點頭道:“老師所言極是,辛卿甚得朕心滿意,那就擢升辛卿為樞密使吧!”
“官家聖明。”
夜晚,同趙擴討論一日武學和道家經典以後,韓牧返回趙擴給他安排的住所。
打坐運功一整夜後,當第二日宮牆外的天空剛泛起魚肚白,韓牧便避開巡邏的侍衛,輕功一躍上了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