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憐兒心中暗驚,這條件若答應,唐門等於自斷根基。
她隻得故作順從地點頭:“好,若我答應,大人可否先放我出這鐵籠?這寒鐵上的"蝕骨散",熏得人頭暈。”
吳曦審視她片刻,忽然抬手在鐵籠機關處連點三下,精鐵打造的牢門發出"哢噠"聲響,緩緩升起。
就在籠門升至腰間高度時,唐憐兒身形驟然暴起!她右手一揚,三枚透骨釘呈品字形直取吳曦咽喉、心口、丹田三處位置。
“哼,你找死!”吳曦怒喝一聲,大袖翻飛間竟將三枚透骨釘儘數卷入袖中。
同時,他身形如鬼魅般橫移三尺,但見吳曦雙掌揮動,一道掌風在他手中流轉。
唐憐兒牢牢抱著手中鐵盒,早料到不會輕易得手,她趁機完全脫出鐵籠,足尖在牆壁上連點三下,身形如燕返轉,袖中又射出十二枚牛毛細針,將吳曦周身大穴儘數籠罩。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吳曦冷笑,雙掌陡然泛起青灰色,雙掌猛然一推,竟是以淩厲的掌風將那些細針儘數震落。
緊接著,他踏步向前,一掌劈向唐憐兒肩頭,掌風未至,淩厲的勁氣已壓得她呼吸一滯。
唐憐兒倉促間以唐門身法閃避,卻仍被掌風掃中左肩,頓時半邊身子酸麻,她咬牙後撤,背靠石壁,情急之下,她右手已摸向懷中的鐵盒。
“吳曦!你看看這是什麼!”她厲聲喝道。
隻見唐憐兒手持暴雨梨花針,那暗器器身呈六棱柱狀,棱角處雕有唐門秘傳的“鬼工螺紋”,既增持握時的穩定性,亦暗藏觸發機關,筒身上精細的梨花浮雕栩栩如生,吳曦見狀假意將身形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暴雨梨花針一出,方圓三丈一切生機斷絕,大人也不想今夜死在這裡吧!”唐憐兒將針筒對準吳曦,拇指按在機關上。
“現在,把我唐門的圖紙給交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吳曦驚愕之色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計謀得逞的冷笑:“哼,小美人,你不妨按下機關試試看?”
唐憐兒心中一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猛地按下機關。
“哢”的一聲輕響,針筒紋絲不動。
再按,依然毫無反應。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把真品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唐憐兒聞言大驚,急忙甩開假針筒,卻為時已晚。她隻覺握筒的右手掌心開始發麻,這麻癢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順著手臂向上蔓延。
“放心,此毒不致命,隻會讓你渾身酥軟,使不上力氣和內力,足夠我拿下你了。隻要你成了我的真小妾,一切就簡單了,還怕唐門的人不肯合作嗎!”吳曦色眯眯的看著唐憐兒朝她走近。
唐憐兒眼前開始發黑,她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左手摸向腰間最後的保命暗器,就在吳曦距離她隻有五步之遙時,她突然暴起發難,七枚“斷魂梭”呈北鬥七星之陣激射而出!
這已是她全力一擊,奈何毒性發作,準頭力道都大打折扣。
吳曦身形如鬼似魅,在瞬間便避開六枚,第七枚也被他二指夾住。
“困獸之鬥,今日若是殺了你,倒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吳曦搖頭歎息,一掌拍向唐憐兒胸口處。
千鈞一發之際,密室另一頭突然傳來“轟隆”巨響!一道紫袍人影如同一抹輕煙一般來到密室中,正在一直在關注兩人的韓牧,隻見韓牧身上打出一道真氣打向吳曦。
吳曦大驚失色,顧不得取唐憐兒性命,急忙回身應對,雙掌揮出這才勉強擋住韓牧發出的真氣,真氣和掌力一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