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穹頂下,一方幽室肅然而立,唯有兩盞長明銅燈在神龕前搖曳,將鐵甲映出流動的暗光。
左首一幅戰甲凜然矗立,山文甲葉間猶帶仙人關的寒霜,紅漆皮鞘的佩劍橫陳於前,劍鋒所指,便是金兵如潮潰退,甲胄肩吞獸怒目圓睜,仿佛仍能聽見大散關外箭雨破空的尖嘯。
右首一幅鱗甲泛著川西特有的水鏽,護心鏡上三道箭痕赫然在目,其側雁翎刀斜倚朱漆架,刀柄纏帛已呈暗褐,卻是和尚原血戰裡攥出的印記,忽有穿堂風過,甲裙鐵片錚然相擊,恍若當年殺金坪上令金兀術喪膽的連環馬蹄聲。
神龕正中烏木牌位並列,金漆“宋故涪王吳公諱玠”、“宋故信王吳公諱璘”字樣映著燈焰。
供案青瓷盤中,隴州黃土與蜀道鬆枝相疊,香爐後一幅泛黃《川陝防線圖》,漢中至秦州的險隘要衝間,墨漬勾勒的防線猶自崢嶸。
“這裡,果真才是吳家後代祭祀吳玠吳璘的祖廟之地。”
韓牧望著第五間密室裡的陳設,他望著吳玠吳璘兩人生前的戰甲,仿佛隔著時間長河,正對著這兩位赫赫有名的抗金名將互視。
忽然,身後傳來響動,隻見唐憐兒也走入密道裡,她看著這間密道的陳設,當看到兩幅精致戰甲後,他意識到,自己終於快到找到唐門幾代人的心血了。
唐憐兒徑直來到密室正中央,她目光四處找尋,終於落在了供桌一旁的的鐵盒上。
那隱約可見鎏金鐵盒泛著冷光,唐憐兒呼吸一滯,她心中幾乎可以認定,鐵盒裝著的,一定就是昔日她祖爺爺一手打造的暴雨梨花針。
因為隻有唐門的人才知道,第一代唐老爺子離世前,將暴雨梨花針親自送到了吳麟手中。
“我終於找到唐門的暗器之王了!”唐憐兒剛開口,突然聽見遠處石壁上傳來齒輪咬合的“哢嗒”聲,幾乎同時,韓牧閃電般掠至她身側,一掌震碎頭頂三尺處的青磚,一支淬毒弩箭正釘在他們方才站立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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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猴急什麼,吳曦的款待還沒結束呢?”韓牧淡淡道,他衣袖拂過牆麵,磚石粉末簌簌落下,露出隱藏在灰漿中的銅管。
管口正緩緩滲出黑紫色液體,滴在地麵死蟲屍體上,立刻騰起刺鼻綠煙。
唐憐兒臉色煞白,她急忙去摸解藥,卻見韓牧並指如劍,一道劍氣淩空斬斷銅管,毒液尚未落地便被真氣蒸乾。
“就你這樣,真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密室中央,鎏金鐵盒依舊靜靜躺在石台上。
“砰!”
一聲巨響打斷兩人的話語,隻見整個密室的石門突然自動閉合,同時石台四周的地磚齊齊下陷,再次露出環形溝壑中翻湧的水銀,那鎏金鐵盒在蒸汽中緩緩升起。
“還不退後!”韓牧嗬斥一聲,
唐憐兒卻像沒聽見警告,她癡迷地望著鐵盒。
“不行,暴雨梨花針一定要回到唐門手裡手裡。”
唐憐兒忽然縱身飛向鐵盒,韓牧瞧著水銀即將再次灌滿密室,他也顧不得其他,當即以神識查看到隱藏的通道位置,接著雙手一揮,打出一招“六龍回旋”,兩道降龍掌力瞬間托住唐憐兒和鐵盒。
“給我開!”
韓牧使出大力金剛掌,縱身一躍的同時,一掌攻向石門通道方向,一瞬間石門被無比雄厚的掌力破開,水銀瞬間從地噴湧而出。
韓牧剛剛進入密室出口,身後被降龍掌力裹挾的唐憐兒和鐵盒就跟隨其進入密道口。
不過片刻功夫,韓牧就托著唐憐兒一路從密道回到地上的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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