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真麻煩。”
唐憐兒拖著吳曦的屍首往洞外去,
韓牧望著她賣力的模樣,也是搖了搖頭。
山洞外,唐憐兒看著吳曦的屍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來。
“吳曦呀吳曦,你就安安心心的下黃泉吧!”
暮色如血,殘陽將唐憐兒的影子拉得細長,她站在吳曦的屍身,小藥瓶裡灑下一撮幽藍粉末,在晚風中簌簌抖落。
“我唐門的唐門化骨散,倒也是便宜了你。”她輕聲道。
藥粉觸及屍身的刹那,竟似活物般鑽入肌理,腐肉上驟然騰起青煙,皮下傳來細密的窸窣聲,仿佛千萬隻蟲豸在啃噬。
忽然有黑潮自草叢湧出,蜈蚣絞著蠍尾,蜘蛛踏著蟻群,毒蟲們抽搐著、翻滾著,卻在觸及屍身時爆發出駭人的亢奮。
吳曦的麵皮最先塌陷,眼窩成了蟲豸的巢穴。一條花斑蛇從張開的牙關鑽入,將內裡蛀成空腔,白骨甫現便被染成靛藍,轉瞬碎成齏粉。
唐憐兒冷眼看著毒蟲們為殘渣廝鬥,最終連血漬都被蟻酸蝕儘,隻餘一縷腥氣混在夜霧裡。
月光照在空蕩蕩的草地上,仿佛那裡從未躺過什麼大宋的經略安撫使。
解決完吳曦的屍首後,唐憐兒看向山洞裡,她的目光肅然無比。
唐憐兒伸出纖纖細手輕撫頸間傷痕,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苦肉計就讓韓牧答應歸還暴雨梨花針,早知道韓牧吃這套,她還浪費那麼多功夫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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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道士,你以為我唐憐兒隻會哭哭啼啼麼?等我拿回暴雨梨花針,一定讓你十倍奉還。”她低聲自語,衣裙在夕陽下如血般鮮豔。
山風再起,卷走了她未儘的話語。
由於韓牧準備練功,唐憐兒也不再進入到山洞裡去打擾他,瞧著夜色來臨,唐憐兒自從落到山穀後,腹中已經有些饑渴難耐,當即決定前去山林裡打獵。
夜晚的樹林裡布滿了霧氣,唐憐兒踏著露水浸潤的枯葉,輕盈地穿行在密林中,她腰間彆著一排銀光閃閃的細針,在月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這深山老林裡,總該有些野味吧。”唐憐兒低聲自語,耳朵微微顫動,捕捉著林間最細微的聲響,忽然,她腳步一頓,目光如電般射向右側的灌木叢。
一隻肥碩的野雞正在啄食地上的漿果,渾然不覺危險臨近。
唐憐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已悄然摸向腰間的銀針,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拇指與食指輕撚,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已夾在指間。
“去!”
銀針破空而出,幾乎不帶任何聲響,那野雞剛警覺抬頭,銀針已精準地刺入它的頸部,瞬間切斷神經,野雞甚至來不及撲騰翅膀,便無聲倒地。
“嘖,準頭又進步了。”唐憐兒滿意地點頭,快步走向獵物,她彎腰拾起野雞,拔出銀針,在衣角擦了擦重新彆回腰間。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一個時辰裡已經重複了三次。
唐憐兒腰間掛著的獵物從最初的一隻野兔增加到現在的兩隻野兔、三隻野雞,她掂了掂分量,覺得足夠兩人吃上一天了。
“那個臭道士肯定也餓了,這下應該餓了吧。”唐憐兒想起山洞裡那個正在參悟武功的韓牧,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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