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似早有預料,身形微側,左手如電般扣住黑衣人手腕,右手成掌,重重擊在對方天靈蓋上。
“哢嚓”一聲脆響,黑衣人雙眼凸出,隨即軟倒在地,再無生機。
法明收起手掌,低聲念了句佛號,這才轉身看向韓牧二人藏身之處:“兩位施主,你們看夠了嗎?”
韓牧知道行蹤已露,便拉著唐憐兒走出雪丘,抬手抱拳道:“和尚武功高強,我們兩人並無惡意。”
法明打量了二人一番,目光在韓牧身上停留片刻:“看二位施主裝束,應是中原人士,不知千裡迢迢來西域有何貴乾?”
未等唐憐兒開口,韓牧率先開口道:“在下乃是終南山全真教門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尋訪天山雪蓮,這位是蜀中唐門的唐姑娘。”
法明點點頭:“原來如此,貧僧乃西域少林講經首座法明,適才讓二位見笑了。”
唐憐兒忍不住問道:“大師,剛才那些人為何要追殺您?”
法明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金剛門與我西域少林結怨已久,今日他們伏擊貧僧,不過是數十年來恩怨的延續罷了。”
韓牧若有所思,當初苦慧一氣之下離開少林,前來西域創辦西域少林,目的也是為了對付火工頭陀,西域少林能和金剛門和平相處才怪。
“聽聞金剛門祖師火工頭陀本是少林弟子,後因偷學武功被逐出師門,這才在西域創立金剛門,與少林分庭抗禮,想來西域少林必定是為了對付金剛門出現的吧!
法明一聽當即麵露訝色道:“沒想到施主對我們西域少林和金剛門一事知曉如此多,不錯,火工頭陀當年偷學少林絕技,被逐出山門後懷恨在心,創立的金剛門武功專走偏鋒,狠辣異常。”
“數十年來,我們兩派爭鬥不休,死傷無數。”
法明看了看天色,又道:“這裡風雪漸大,二位不如隨貧僧到前方客棧歇腳,咱們再詳談不遲。”
韓牧拱手道:“正有此意。”
三人向客棧行去,身後雪地上隻留下幾具逐漸被白雪覆蓋的屍體,和一片淩亂的打鬥痕跡。
一路上,法明忽然問道:"韓施主方才觀戰時,似乎對少林武功頗有了解?"
韓牧微微一笑:“略知一二,貧道曾與少林有些淵源,如今少林寺的苦乘大師也曾與貧道交好。”
法明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
一路上,唐憐兒卻忍不住好奇:“大師,那三人使的功夫看起來也是少林絕技,為何威力似乎更大,卻反而不敵大師?”
法明給唐憐兒解釋道:“少林武功講究循序漸進,內外兼修,金剛門隻求速成,徒具其形,未得其神。”
“方才那三人功力不純,招式雖狠,卻失了佛門武功的中正平和之道,自然不是貧僧對手。”
韓牧也點頭讚同:“正如法明禪師所言,少林武學博大精深,講究的是厚積薄發,金剛門急功近利,看似威力大增,實則根基不穩。”
法明麵露讚許之色:“韓施主見識不凡,在這苦寒之地身著單衣卻不畏懼寒風,想來定然是一位內功高深之人了。”
談話間,三人已來到客棧門前。
破舊的木門上掛著厚厚的棉簾,門楣上“雪停客棧”四個字已經斑駁不清。
法明正要推門而入,突然停下動作,低聲道:“小心,裡麵有人。:
韓牧也感應到客棧內不止一人的氣息,唐憐兒則悄悄退後半步,從袖中滑出幾枚銀針夾在指間。
就在氣氛緊張之際,客棧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探出頭來。
“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嗎?外頭冷,快進來暖和暖和。”
法明與韓牧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隨著老者進入客棧。
一進門,溫暖的空氣夾雜著羊肉湯的香氣撲麵而來,讓人精神一振。
客棧大堂內,幾盞油燈搖曳著昏黃的光。
角落裡,三個身著皮襖的商人旅客正低聲交談,見有人進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他們的談話,至於其他幾個桌子上的人,大多都是西域地界上的江湖人士裝扮,其中不乏一些目光凶狠之輩。
如此苦寒之地,有一些亡命之徒也是理所應當。
老者引著三人到一張空桌前坐下:“三位要吃些什麼?小店有剛燉好的羊肉湯,還有新烤的饢餅。”
法明要了素齋,韓牧則點了幾樣熱菜。
待老者離去後,法明壓低聲音道:“韓施主,貧僧觀你武功不俗,此去天山,恐怕不隻是尋藥那麼簡單吧?”
韓牧笑而不答,反問道:“大師接下來有何打算?金剛門既已現身,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法明麵色有些凝重,要知道,那火工頭陀如今武功深不可測,一旦真如方才那人所言,那就著實危險了。
“方才那人乃是火工頭陀的徒孫,早聞那金剛門的火工頭陀正在閉關苦修,若真一旦出關,整個西域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唐憐兒眨了眨眼:“大師,不知,我們能幫上你什麼忙嗎?”
法明看了看她,又看向韓牧,忽然道:“多謝女施主好意,隻是此事乃是我們同金剛門的恩怨,實在是不好牽扯到兩位施主頭上。”
韓牧瞧著客棧裡不少都是西域服飾的人,他開口問向法明:“不知此處距離西域少林有多遠路程?”
法明雙手合十道:“此去西北八十裡,便是西域少林的所在了。”
韓牧點了點頭,他還想問一下法明有關西域金剛門的事,不過大廳裡人多眼雜,三人各自開始專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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