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的夜晚總是格外靜謐,月光如水般傾瀉在琉璃瓦上,泛起一片冷冽的銀光。
韓牧跟著西夏王妃的貼身宮女穿過重重宮門,腳下的青石板路在月色下泛著幽幽的光。
“小真人,前麵就是王妃娘娘的寢宮了,奴婢隻能送到這裡。”小宮女停下腳步,低垂著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韓牧微微頷首,目光越過宮女望向那座燈火通明的宮殿。他身著紫色道袍,腰間懸著一枚古樸的玉佩,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有勞了。“韓牧聲音平靜,卻暗自運轉體內真元,神識如水般向四周擴散開去。
奇怪的是,偌大的寢宮外圍竟無一名侍衛把守,連平日該有的宮女太監都不見蹤影。
韓牧眉頭微蹙,邁步踏入寢宮大門,殿內熏香嫋嫋,是上好的龍涎香混合著某種他從未聞過的異香,聞之令人心神微蕩。
穿過前廳,韓牧的神識已經覆蓋了整個寢宮。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在寢宮最深處的水池中有一道氣息外,整座宮殿竟真的空無一人,那道氣息他再熟悉不過,正是西夏王妃,西夏第一美人。
當他的神識觸及浴室時,一幅畫麵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腦海中,氤氳的水汽中,一具潔白如玉的軀體若隱若現,王妃背對著門口,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光潔的背上,水珠順著那優美的曲線緩緩滑落.
韓牧猛地收回神識,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十日前在冰室中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時冰室裡,王妃被定海王李滄瀾下了陰陽合歡丹的奇毒,那一夜,韓牧體會到了這位西夏絕世王妃的厲害之處,
“小真人既然來了,為何站在外麵?”王妃的聲音從浴室方向傳來,帶著水汽特有的濕潤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嬌媚。
轄牧定了定神,朗聲道:“王妃娘娘,韓牧特來辭行,既然娘娘不便,我改日再來。”
“辭行?”王妃的聲音突然近了許多,伴隨著水聲輕響。
“那夜在冰室中,小真人可沒這麼見外呢?”
韓牧感到一陣燥熱,那夜的記憶越發清晰。
“那夜是為解毒,實在是情非得已。“韓牧聲音微啞,目光不自覺地望向浴室方向,透過雕花屏風,他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正從水池中站起,曲線玲瓏,令人血脈賁張。
屏風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接著是赤足踏在玉石地麵上的輕響。
韓牧深吸一口氣,默念清心咒,卻無法阻止腦海中浮現的畫麵。
那夜,在冰室中和王妃度過漫長一夜,西夏王妃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是如何凝視著他……
“小真人是在想那日的事嗎?“王妃的聲音突然近在咫尺,韓牧猛然回神,發現王妃已經站在了他麵前三步之處。
她隻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濕發披散在肩頭,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精致的鎖骨上,紗衣被水汽浸濕,幾乎透明,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韓牧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滑過王妃上身,經過纖細的腰肢,最後定格在她那雙白皙如玉的赤足上,指甲染著淡淡的鳳仙花色。
“嗯,還請王妃自重。”韓牧彆過臉去,聲音卻不如想象中堅定。
“我此來隻為辭行,明日便要離開西夏了。”
王妃輕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身上的幽香撲麵而來。
“那夜,小真人救了我的命,如今又手刃定海王李滄瀾,說起來,我卻連謝都未曾好好謝過。”她的指尖輕輕搭上韓牧的衣袖。
韓牧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小女子不敢強留小真人,”王妃突然改了自稱,聲音低柔如歎息。
“隻求今夜一敘,以報救命之恩。”她說著,紗衣的領口隨著動作微微滑落。
韓牧閉了閉眼,腦海中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