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怎麼,今日陪你玩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
火工頭陀麵色猙獰:“少在那裡裝腔作勢!老夫不信你能勝的如此輕鬆!”
“那就抱歉了,對於如今的我而言,想要勝你就是這麼輕鬆!”韓牧神色自若的緩緩抬起重陽劍。
劍尖指向火工頭陀的瞬間,火工頭陀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本能地抓起降魔杵,全力格擋。
“嗤——”
一聲輕響,重陽劍揮出的劍氣如切豆腐般將精鋼打造的降魔杵一分為二。
劍氣餘勢不減,在火工頭陀胸前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火工頭陀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降魔杵,又摸了摸胸前的傷口,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韓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望向天空:“火工頭陀,你雖然已經超越了絕頂境界,但也隻是成功躋身至半步武道巔峰而已。”
“我承認,你如今的境界可謂是少有敵手,但你終歸也是脫離不了武道,但說到底,你還是一個練武之人而已。”
火工頭陀忽然麵色變幻:“什麼意思?”
“意思是,”韓牧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如同在看一隻螻蟻。
“我已經走出武道境界,踏入了一個你永遠也無法體會的境界,能夠感悟天地自然大道,你縱然武道再強,也不過是凡人之力,而我如今,則能借用天地之力。”
火工頭陀瞳孔收縮,“這不可能……不可能……”
“臨死前,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韓牧打斷了火工頭陀的話,隻見他左手緩緩抬起。
火工頭陀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怒吼一聲,運起全身功力,雙拳如炮彈般轟向韓牧,這一擊凝聚了他畢生修為,拳風所過之處,地麵被犁出兩道深溝。
就在他的拳頭距離韓牧隻有三尺之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火工頭陀的身體突然停滯在半空中,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他拚命掙紮,卻動彈不得,眼中滿是驚恐。
“感受天地之威吧。”韓牧輕聲說道,手掌緩緩下壓。
刹那間,火工頭陀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
那不是普通的力量,而是整個天地都在擠壓他的身體。他的骨骼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肌肉扭曲變形,七竅中滲出鮮血。
“啊——!”火工頭陀發出淒厲的慘叫,他拚命運轉內力抵抗,卻如同螳臂當車,那股力量不僅作用在他的體表,更滲透進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
韓牧走到他麵前,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魔頭如今痛苦掙紮的模樣,眼中沒有憐憫,也沒有快意,隻有一種超然的平靜。
“感受到了沒,這種力量感,你永遠也無法達到!”韓牧輕聲開口。
火工頭陀已經無法回答,他的身體正在那恐怖的壓力下逐漸變形,骨骼斷裂的聲音接連不斷,鮮血從毛孔中滲出,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韓牧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索然。
“我宣布,你和少林的仇怨結束了。”韓牧散去靈氣壓製,火工頭陀如同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
韓牧舉起重陽劍,一道劍氣劃過,終結了這個魔頭的性命。
山風依舊呼嘯,卷走了血腥味,韓牧收劍歸鞘,望著遠處的雲海,忽然感到一陣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