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神色平靜,重新落座,聽得馬鈺所言後,他微微頷首:“馬鈺師侄所言不錯。西域之行,凶險頗多,然終有所得。”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力量,“於我而言,前方武道,已見新天。昔日所謂絕頂,如今回望,不過途中一景。我如今之境界,已然跨越武道巔峰之上。”
“什麼?!”
此言一出,縱然是全真七子這等修為精深、心性沉穩之輩,也不禁齊齊麵色大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詫之色。
跨越絕頂巔峰?
那是何等境界?
自華山論劍定下“五絕”之名,“絕頂”二字便已是江湖武人所能想象的力量極致。
如今,竟真有人能破境而出?
周伯通更是抓耳撓腮,猛地湊到韓牧麵前,一張老臉幾乎要貼上去,急不可耐地追問:“跨越巔峰?好師弟,快說說,那武道之上,究竟是何等光景?”
“是不是能像鳥兒一樣飛?還是能一拳打穿一座山?快說快說,可算是饞死我老頑童了!”
韓牧看著周伯通孩童般急切的模樣,不禁失笑,輕輕搖頭:“周師兄,武學之道,博大精深,玄之又玄。那境界之妙,非言語所能儘述。關乎心神體悟,天地交感。能否堪破,並非苦修可得,更多在於自身之頓悟機緣。”他點到即止,並未深入描述那玄妙的境界。
周伯通聽得似懂非懂,眨巴著眼睛,忽然話題一跳,指著李師婉和段清洛,賊兮兮地笑道:“悟不悟的,老頑童是沒戲咯。”
“不過,我說小師弟啊,你不僅是這身武功天賦恐怖得嚇人,你這招惹桃花的本事,也是厲害得緊啊!上次下山,帶回來個唐姑娘,冰清玉潤的。這次下山更不得了,一口氣帶回來兩位天仙似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好看!嘿嘿,快跟師兄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師叔!”
馬鈺、丘處機等人頓時大窘,臉色尷尬無比,連忙出聲製止周伯通的口無遮攔。
孫不二更是眉頭緊蹙,目光看了周伯通一眼。
李師婉麵無表情,仿佛未聞,隻是端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緊了一下。
段清洛則掩口輕笑,眼波流轉,饒有興致地看著韓牧如何應對,臉頰卻也不自覺地飛起一抹淡淡紅暈。
韓牧麵對這位思維跳脫的師兄,也是無奈,隻得再次輕咳一聲,強行轉移話題,目光看向馬鈺,問道:“對了,周師兄方才說起憐兒……怎不見她在山中?”
馬鈺見韓牧問起正事,連忙收斂尷尬神色,恭敬回道:“回師叔的話,約莫一月之前,唐姑娘說在山中待得悶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她言道欲往洛陽一帶遊覽賞玩,歸期未定。至今……尚未歸來。”
韓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忖,隨即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隻是淡淡道:“原來如此。她出去散散心也好,隻是她恐怕還不知道西毒歐陽鋒在來的路上和唐門一戰之事,此次唐門損失慘重,恢複元氣恐怕得數年時間去了。”
話題結束後,韓牧看著眼前的全真七子,此次重陽宮大戰中,全真七子的表現讓韓牧感到頗為滿意。
按照時間線來說,全真七子修行的全真心法講究厚積薄發,他們七人中大部分人皆是中晚年才得以躋身一流高手境界。
但如今在韓牧的培養下,馬鈺、王處一和丘處機,通過修行九陰真經等多門絕學後,三人以四十餘歲的年齡便躋身一流高手巔峰境界,距離絕頂不過半步之遙,其餘四人也都相繼邁入一流高手境界。
按照韓牧的推算,再給他們十年時間,躋身絕頂境界自然不在話下。
如今裘千仞、公孫止已死,歐陽鋒已經成為廢人終身被囚禁於重陽宮中。
江湖之上,北丐洪七公,桃花島黃藥師皆與全真教交好,而大理段皇爺自然不會和全真教為敵,蜀中唐門和江南鐵掌幫,西域武林,天山靈鷲宮這些基本都是盟友,也就是說,從此以後,全真教在江湖上再無敵對門派勢力了。
此時,山風稍疾,吹得竹海起伏,聲如浪湧。滿院的花香似乎也更加濃鬱了幾分,纏繞在竹葉的清澀氣息裡,氤氳在石桌旁眾人的沉默之中。
周伯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似乎也覺得氣氛有些異樣,難得地安靜了下來,自顧自地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
光斑依舊搖曳,泉聲依舊淙淙,這深藏於重陽宮後山的竹林雅居,在短暫的喧鬨過後,複又沉浸在一片更為微妙的寧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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