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抬頭朝樹上喊了一聲,聲音洪亮而帶著一絲無奈。
“沒事兒!他還沒死呢。”
這句話既是對公子的回應,又似乎帶著對受傷蠢驢的調侃。
公子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不滿道。
“我當然知道他沒死,誰死了還叫得那麼慘!我是問你他傷得怎麼樣了!”
公子的話裡透露著擔憂,他迫切想要知道傷者的具體情況。
這樣緊張的氛圍下,表哥的回應確實顯得過於粗糙,讓公子更加心急如焚。
“情況不好,他小腿摔斷了。”
這句話是三十八號喊的,他的喊聲在模糊的山林間清晰回蕩。
三十八號眉頭緊蹙,滿臉凝重,一隻手輕輕搭在蠢驢受傷的腿部,那觸感讓他的心猛的一沉。
他已經清晰的摸到了蠢驢的斷腿,那扭曲的形狀和異常的觸感無不昭示著傷勢的嚴重。
三十八號的眼神中是深深的憂慮,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小腿摔斷意味著巨大的麻煩。
這片莽莽山林就像一個巨大的綠色迷宮世界,無儘的樹木怪石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網。
陡峭的山坡、崎嶇的小路,對於一個小腿摔斷的人來說,無疑是難以逾越的障礙。
小腿摔斷的蠢驢現在無疑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這個蠢驢絕對走不出這莽莽山林,這也意味著其他自己都已經難以忍受的蠢驢們還得照顧這個額外的負擔。
公子使勁捶了捶樹乾,宣泄著心裡的煩躁。
他抬眼望向其他幾個還在樹上的人,大聲叫道。
“都待穩了,不要再摔下去了!我下去看看。”
公子的眼神中滿是嚴肅,接下來的路程更是艱難凶險,一個人的受傷已經讓情況變得十分棘手,他不能允許其他人再輕易出現意外。
很快,公子也已經到了地麵。
雙腳剛一觸及這片略顯潮濕的土地,他便迫不及待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躺在地上的蠢驢。
他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凝重的看了看蠢驢的左胸口。
在那裡,一個清晰的數字映入眼簾三十九號。
三十九號在七班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很出眾的人。
他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平凡到扔在人群中就很難被一眼注意到的那種人。
他平時話不多,總是默默地待著。
對於張管教和各位班長的話,他更是言聽計從,從不違抗。
他總是以一種恭敬的態度去執行每一個命令,沒有絲毫的質疑和反抗。
他就像是一台精準運行的機器,嚴格按照指令行事,從不越雷池半步。
沒有鮮明的個性,也沒有突出的表現,隻是默默的遵循著既定的規則做事。
公子靜靜的看著三十九號,腦海中努力搜索著關於他的記憶。
然而,公子對他的印象實在不多。
在公子的記憶裡,隻知道七班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卻沒有跟他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三十九號就像是班級中的一個模糊背景,從未在公子的生活中留下鮮明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