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和公子都愣了一下,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他們瞪大了眼睛,隨後異口同聲道。
“啊?為什麼?”
三十八號咽了一口口水,喉結微微滾動,神色凝重道。
“退出的人,都會被視為逃兵,而分辨逃兵的唯一標準就是衣服。我們在山林裡收屍的時候,找到了好幾具沒穿衣服的屍體。但……”
對於三十八號的吊胃口行為,表哥表示非常不爽。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眉緊蹙,怒目圓睜,怒道。
“蛋什麼蛋,你蛋疼啊,快點說。”
那語氣中滿是不耐煩,似乎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迫切地想要知道後麵的事情。
三十八號也不生氣,他靜靜地躺在那裡,雙手枕在腦後,神色平靜,隻是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沉的無奈。
那抹無奈如同沉重的烏雲,籠罩在他的眼眸之中,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痛苦的事,又似乎在為即將說出口的事情感到悲哀。
三十八號歎了一口氣,公子聽得出,那聲歎息聲中帶著深深的疲憊。
三十八號語氣中滿是感慨,繼續道。
“但是,沒穿衣服的人,不在收屍的範圍內。”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話裡透露著一種東西。
在當時,公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東西,到後來,公子知道了,那種東西叫悲涼。
三十八號緩緩開口,神色肅穆道。
“退出的人會被視為逃兵,逃兵是沒資格入土的。”
“逃兵死後也隻能曝屍荒野,成為山林中野獸的食物,或者在無人問津的地方慢慢腐爛。”
“他們的命運,從選擇退出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注定會被拋棄在這片莽莽山林,沒人可憐,無人記得。”
表哥咬了咬牙,腮邊的肌肉微微鼓起,臉上露出憤怒與不甘的神情。
他的雙眼好似燃燒著兩團怒火,狠狠道。
“死了都沒地方埋,唉,真是沒人性。我早說了,那批班長都是變態。”
“他們根本不把人當人看,隻知道把我們往死裡整。”
“以後咱們退出的時候,可得準備充分,要不然肯定也走不出去。”
表哥的話裡充滿了對現狀的不滿和對未來的擔憂,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將來可能麵臨的艱難處境。
三十八號鼻子裡哼了一聲,那聲音雖輕,卻帶著明顯的輕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好像是在嘲笑表哥的無知。
那副模樣,仿佛在說表哥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隻是在那裡像個傻子一樣抱怨。
表哥是個直腸子,真性情的人,心中藏不住事兒,沒什麼城府。
他的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如同一張清晰的晴雨表,讓人一眼便能看穿他的情緒。
開心時,他會咧嘴大笑,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憤怒時,他會雙眉緊蹙,臉色漲紅,大吼大叫。
難過時,他的眼神會黯淡無光。
他是個從不掩飾自己的情感,活得真實而坦率的人。
此刻,表哥皺起眉頭,兩道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滿臉不悅地看著三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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