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火鴨滿臉熱情地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幾個還冒著熱氣的烤饢,另一隻手提著一壺熱氣騰騰的紅棗茶。
火鴨爽朗道。
“兄弟,來,吃點喝點,墊墊肚子!”
夜幕悄然降臨,漆黑的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大地。
外麵的風沙依舊瘋狂地呼嘯著,聲音猶如野獸憤怒的嘶吼,尖銳而淒厲,令人心悸不已。
公子和火鴨坐在昏暗的土房裡打馬吊牌,等著隊長姚琴回來。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姚琴最終還是沒有來。
火鴨無奈地聳聳肩,看了看外麵一片混沌的夜空,語氣平靜解釋道。
“可能是這風實在太大了,隊長她不想過來,這也是常有的事兒。畢竟這種惡劣的天氣,很多計劃都會被打亂。”
公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說什麼。正打著馬吊牌,不知從哪裡刮來一股邪風,土房裡那盞微弱的油燈竟被吹滅了,刹那間,土房裡變得烏漆麻黑的。
火鴨摸索著去找火折子,卻怎麼也找不到,折騰了一會兒後,兩個人索性放棄,倒在床上睡了。
公子和火鴨靜靜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在這寂靜的夜裡,思緒也仿佛被打開了閘口。
從三年充滿艱辛的初級訓練,那些日複一日的體能訓練和技巧學習,到之後更為嚴苛的兩年特訓,他們經曆的種種,都成了話題,兩個人聊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風已經小了很多。
公子端著洗臉盆,按照火鴨的指引,來到院子準備打水洗臉。
他在院子裡轉了一下,不禁感到有些驚訝,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院子裡居然有兩口井,而且兩口井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
一口井裡水波蕩漾,井水清澈透明,能清晰地映出天空的影子,看起來一切正常。
而另一口井卻是完全乾涸的,井口布滿了灰塵。
在井邊上立著幾柱已經燃燒過的香,香灰早已在這漫天的風沙中零亂飄散,融入其中,隻剩下了小半截細竹簽,三三兩兩的插在那裡。
火鴨從公子身旁匆匆走過,他要去前麵的雜貨鋪開門營業。
公子瞅見火鴨,連忙提高音量喊住了他,道。
“鴨子,這枯井是個啥情況?”
火鴨聽到公子的問話,眉頭緊皺,滿是為難之色,道。
“那個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隊長專門交代過,這枯井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能說。你等隊長回來吧,隊長覺得可以跟你說的話,她會跟你說的。”
公子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臉上流露出些許鬱悶,那神情就像被烏雲遮住的天空。
他輕歎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追問,繼續朝著另一口水井走去,準備先打水洗臉。
而火鴨見公子不再糾結於枯井之事,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便一刻也不停留,腳下生風,快步朝著前麵走去。
不多時,他走進前麵的雜貨鋪,從裡麵推開了雜貨鋪的門,隨意扒拉著整理了一下貨物,就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生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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